“兄弟!”
“这你竟有这等手段!!”
张扬看着一帐篷内满满的马蹄金、铜钱以及一些玉串珍宝,眼中满是惊恐之色。
这已经超出他们普通老百姓的认知了好不好?
不是,兄弟,你到底还细不细银~
都把俺给吓得不分平翘舌了!
“都说了,之前我下山之后遇到了一个白胡子老翁。”
“那老翁言称自己乃是通天教主,他说我骨骼精奇,乃是”
黄殊说起谎来根本不用打草稿。
“好了好了,愚兄知道了!”
“那是仙人对吧?”
张扬也没有完全不信,当然也没有全信。
仙人虚无缥缈。
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确是真的。
他把黄殊当兄弟,黄殊也把自己当兄弟那就够了。
“兄弟,这钱怕是得有一两千万”
“说起来,若是分与百姓,足够一两千户十年丰衣足食。”
“没想到这厮竟然搜刮了如此多的民脂民膏。”
张扬眼中闪过一丝愤怒,低喝道。
“也不一定完全是民脂民膏。”
“张兄你想,前太守掌握河内军政大权,完全可以通过一些走私来换取钱财。”
“这些金子,可不是百姓能够获得的。”
“还有这些器物,怕是与北方胡人有关。”
黄殊拿起几样明显带有少数民族特色的金银器具。
“狗贼!”
“当真是可恶至极。”
一听到前太守王义还和胡人有染,张扬的怒火更甚。
身为边郡子弟,张扬对于胡人可谓是深恶痛绝。
毕竟,谁的父辈祖上没有死在胡人马弓马刀之下的呢?
“这钱应该足够张兄购下河内太守了吧?”
黄殊看着面前的财物,不由问道。
“够是够了就怕我坐不稳!”
张扬咬了咬牙,心中隐隐有些担忧。
此前他身份低微,接触不到太多内幕,把政治想得太过简单。
如今看来,这河内太守敛的财,也未必全进了太守的口袋。
“坐不坐的稳,得坐了才知道!”
“若是他人成了这太守,还不知要怎样苛责百姓。”
“张兄可敢保证,日后不会和那王义一般,官官相护、养寇自重、狼狈为奸?”
黄殊挑眉看向张扬,询问道。
“兄弟。”
“我张扬虽然没什么大志,但也不是什么坏种!”
“我自己出身就不好,若是得了势,还跟那帮王八羔子欺压百姓、搜刮民脂民膏,那我买这官是为了什么?”
“河内那么多同乡,他们不得骂死我!”
张扬脸色一黑,没好气的说道。
人活一张脸,真要是成了那种人,这么多老乡不得戳他脊梁骨?
武夫别的或许不太在意,但是面子比天大。
“那还说什么。”
“咱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黄殊笑了笑,问道。
“什么什么时候?”
“哦,你说进京?”
“再有两日,咱们便回去述职,我向张刺史申请均输官一职,把今年的税收钱粮送往雒阳。”
“河内不同其他边郡需要将税收的粮食拿去其他边郡倒卖换钱,给朝廷增加赋税,河内距离雒阳较近,财税都是冬季之前送往京师。”
“跟你说,这可是个美差,雒阳那好地方,哥哥我去过两次!”
“到时候带你去百花楼玩玩,看你这模样,怕不是还没去过。”
张扬一提到这件事,当即神采奕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