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军的途中,黄殊不断地套着张扬的话。
凭借着个人外表的迷惑性,张扬一边无语的讥笑,一边把河内如今的情况都说了出来。
什么地方有军队镇守,什么地方有粮食储备。
要不怎么说两军交战最怕的就是高层中有叛徒呢?
因为一旦出了这种叛徒,军中的机密都会被敌军得知。
显然,黄殊这个打入敌军内部的人,已经得到了许多斥候、细作累死累活也打探不到的内部消息。
“我怎么感觉,我特么有当奸细的天赋呢。”
黄殊看着不断倒豆子般泄露机密的张扬,不由在心中腹诽道。
“兄弟,还不知道你本事怎么样?”
张扬说了半天,有些好奇地看向黄殊。
不知何时,这家伙竟然握着一把看起来格外酷炫的大戟。
“这是我的兵器。”
黄殊扬了扬手中的镇龙方天戟。
“嘶!”
“我去!”
“兄弟,真人不露相啊!”
“怪不得之前没听奉先提过你,结果突然就蹦出来个至交好友。”
“你莫非也是戟宗李宗师的弟子吧?”
张扬眼冒亮光,不敢置信的问道。
“呃,在下不方便直言。”
“你懂得。”
黄殊有些尴尬地说道。
“懂,我懂!”
“你放心,李宗师为人低调,不似那宫中的剑圣。”
“就连奉先他也不敢对外说,他是李宗师的弟子。”
张扬立刻秒懂,当即笑道。
看到张扬自行脑补了全部剧情,黄殊这才松了口气。
果然呐!
有些事你不需要说出口,别人自己会把问题都圆回来的。
黄殊道士身份这件事,除了吕布和魏续之外,别人并不知情,而他也不打算继续泄露。
在这样一个敏感时期,大汉是有些恐道士的。
大军一路向西,沿着官道看到不少百姓。
“唉,这该死的世道。”
“上次路过温县,看到司马家那些钱粮,百来辆马车都装不下。”
“富的富死,穷的穷死。”
张扬有些伤春悲秋的感叹一句。
“司马家?”
黄殊有些好奇,应该是那个司马家吧?
“就是司马儁,据说他被调到颍川当太守了,族中人跟着去了颍川,生怕黄巾军打过来波及了族中子弟。”
“这老匹夫是温县大族,有钱的很,估计没少给狗皇帝送钱。”
张扬低声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