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角觉得很愧疚。
田丰这个人他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。
但是就这样一个人,竟然拟定了这样一份不错的政策,以此来针对冀州官员系统残缺的问题。
至于沮授的强军纪,有过必罚等军策,也是十分值得借鉴的。
乱世当用重典。
黄巾军军纪松散,这个问题不可能不去解决。
张角将看了几眼的奏疏放在一旁准备无人时仔细研究研究。
“二位师弟,这东西我这两天再仔细研究一下。”
“此番本是想要邀师叔过来,与咱们商讨一下针对扩张势力的方向。”
“唉,可惜师叔在闭关。”
看向沮授和田丰,张角面露无奈之色的说道。
经过这么几日,沮授、田丰二人自然弄清楚了黄巾军目前的战略规划。
听到突然要背离初衷,欲要在官军与西凉叛军交战时动手,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。
“扩张?”
“不是要等官军与西凉叛军的战事解决吗?”
“若是此时对朝廷动兵,怕是会失去大义,于接下来我军发展不利。”
田丰皱了皱眉,显然不太看好在此时动兵。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”
“朝廷若是十年解决不了,我军也不能坐等十年。”
沮授捋了捋胡须,认真地说道。
“沮师弟说得对啊。”
“而且就算要动兵,那也得是明年春耕之后了。”
“眼下天气渐寒,昨日更是雨雪同下,雨汁冰寒刺骨。”
“哪里还动的了兵啊。”
张角很是认同的看了沮授一眼,旋即一脸严肃的说道。
冬季,对于整个天下而言都是一场劫难。
这一个冬天过去,不仅仅是北方胡人冻死冻伤无数,大汉北方乃至中原各地,也会出现大量冻死、饿死之人。
“嗷。”
“师侄,听说你找了我很多次。”
“又有什么问题要我指点啊?”
就在这时,黄殊打着哈欠走了过来。
“师叔!”
“师父!”
三人起身相迎。
“不用多礼,坐吧。”
“说说,找我有什么事?”
黄殊摆了摆手,坐在了首位上。
“师叔,我们刚刚在想,明年该朝何处用兵?”
“雒阳咱们虽然不方便去打,但也该为了将来对雒阳动兵而进行筹谋。”
张角捋须说道。
“我有一个建议,不如咱们打幽州。”
田丰忍不住开口道。
“不可,幽州贫瘠,民风彪悍,北方更是胡寇环伺,打下难、治理难,防守更难。”
沮授连忙摇头反驳。
幽州可不是刘虞治理后的幽州。
如今的幽州自给都费劲,拿下来只会浪费更多的精力与时间去经营。
“兖州、青州有黄河之隔,且俱是四战之地,驻防需耗费大量兵力。”
“那就只有河内咯。”
黄殊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,不禁补充道。
这不能打,那不好打,那就只有河内一块地弊端较少。
“河内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“河内土地肥沃,人口稠密,与冀州接壤又是通往雒阳北部的必经之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