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初身子一僵,瞪大双眼定在了原地。
这个声音……
是他?
可是五年前,那个男人就死了,甚至死亡通知单还是她亲自去警局领了签字的。
她很想回头确认,可又害怕失望,只能站在那一动不动。
“我们夫妻关系很好,不需要表哥操心。”
段序修冷着脸,伸手就去拽时初。
在他碰到她的瞬间,时初终于缓过神,抬手躲了开来:“不要碰我。”
段序修脸色有些难看,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她,再次伸出手:“老婆,不要闹了,让表哥看到不好,乖乖和我回病房。”
“表弟,弟媳不是说了不要碰她么?强迫女人可不是有本事的男人应该做的事。”
身后的男人伸手拦下了段序修的手,衣摆拂过,时初闻到了熟悉的皂香,不由地心一颤。
她终于没忍住,转头看过去。
在对上那张熟悉的俊朗面容时,她顿时忘了呼吸,脑子一片雾蒙蒙,只觉得五年时光恍如隔世。
纵使他看上去比五年前成熟矜贵了,可她认得他左眼下那颗痣。
是傅斯礼。
那个和她青梅竹马十五年,相恋三年,五年前死亡的爱人。
他不是死了么?
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
段序修又为什么会叫他表哥?
时初脑子里一堆的问题,可在对上傅斯礼那双墨眸的时候,她看到的却只有冷漠和疏离,一瞬间哽住了喉。
傅斯礼从来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。
他真的是傅斯礼么?
还是这其实是一场梦?
她的眼前开始朦胧,双腿越发地发软,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。
段序修注意力一直在傅斯礼身上,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时初的异常,只是强硬地去拉扯她,拽得她浑身都快要散架了。
终于,她的身体再也扛不住,两眼一黑晕了过去。
她做了一个梦,梦到傅斯礼抱着她,似乎是在她耳边说了什么,她猛地睁开眼,想要听清楚,可看到的却是段序修。
果然,是一个梦。
傅斯礼都死了五年了,怎么可能会突然活着回来呢?
时初失望地垂眸,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“老婆,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,但你应该相信我,我娶你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,否则我怎么会t国找你,又怎么会向你求婚呢?”
段序修不清楚她到底知道一些什么,所以已经冷静了下来,见她醒来,打开一旁的保温桶,柔声哄道:“先吃点东西,好不好?我让张妈做了你最爱吃的墨鱼莲藕汤。”
时初心底一阵恶寒,坐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已经亮了的天。
“不吃了,趁着民政局还没下班,现在去民政局吧。”
说罢,她又补了一句:“放心,我净身出户,不会要你一分钱。”
段序修能对她那样狠毒,他的钱,她可不敢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