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爱看男人打架,尤其是漂亮男人打架。
“斗兽场游戏知道吧,很多年前来蜜臣玩过,本尊今日也想看看,诸位请吧。”
她眼里全都是期待跟亢奋。
一瞬间,就有男修抢到铁剑,反手先杀了身边最近的修士,等要抽剑出来时,剑卡住了。
他被另外两个男修联手用发簪扎死,其余男修也纷纷抱团,朝着其她人下手。
短暂的一盏茶功夫,这群男修就厮杀到最后两个。
貌似还是一对孪生兄弟。
郁金堂懒洋洋靠在椅子上,如果不是迦乌作乱,她现在已经算得上是退休养老生活。
“只能留一个。”
爱男需要理由,恨男不需要。
如果帝鄢能不好色 ,老实听话些,郁金堂会把她魔核碾碎,挑一块最小的安上,抹掉记忆,留着陪谢冕玩。
但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帝鄢死了都要好色,她就是爱所有漂亮的东西。
恨上心头,郁金堂是不管不顾只想杀个不停,她就是觉得她好恨。
凭什么,又为什么,强者为弱者而死,殉道而死的修士总在寻求死亡带来的价值。
她们并不畏惧死亡,她们只在想,她们的死亡能不能带来想要的结果。
铁剑掉在地上,不知道死的是哥哥,还是弟弟。
郁金堂走过去,捡起地上的铁剑,倒下的那个并没有咽气,喉咙被贯穿,黑漆漆的血洞能看见切开的气管。
地毯红得发黑,郁金堂把铁剑抵在男修的腰上,挑开了他的桃花腰封,血混着碎肉骨渣,抵在他最脆弱的地方。
上面插着一根玉簪,温润洁白,缀着一只银白铃铛,清脆地响了响。
郁金堂毫不留情把他阉割了,一脚踩在他小腹,举着铁剑,从咽喉划下去,如同最柔嫩的鱼肚,毫无阻碍,她一剑穿心,将他钉死在地上。
那男修死的时候还在一脸震惊。
似乎疑惑魔尊为何出尔反尔。
莺莺燕燕,环肥燕瘦,珠帘外的男修依旧弹奏着乐器。
歌舞不休,淫靡缠绵,合欢宗依旧老样子,爱欲至上,纯粹不带脑子。
“魔尊,您觉得这一出歌舞如何?”
崇月宗掌门是个很妩媚的女子,一袭烈焰红衣,眉心点着翠绿花钿,丹唇玉面,头戴赤金莲花高冠,缀着夺目的鲛珠。
郁金堂指了指她头顶的冠,“这珠子哪里来的?我之前掉了一颗一样的。”
鬼刀屠杀逍遥宗的时候,她在逍遥宗底下的灵髓边找到了一串弄散的珠子,那是谢冕的,她喜欢这些圆滚滚的漂亮石头。
谢冕总是喜欢收集一些东西,摆在晴雪院,堆积成山,这一串手链她弄了好久,珠子直径不大,都很小,绕在手腕上能缠四圈。
崇月宗掌门立马把冠摘下来,递给郁金堂,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。
“这冠原本也不是我的,都是上一代掌门传下来的,这珠子来历也不知,魔尊若喜欢,只管拿去,这仙门哪样东西不是您的。”
修士出师那一日,恩师赐剑戴冠,传仙门通用的各类法器,六棱铜锈的八卦镜,清心明目的三清铃,法尺玉笏板……
本该会圆满的虫生,都被她们毁坏了。
那鲛珠,又唤泉客珠,深海里栖息的鲛人一族天性单纯,善纺织,她们编织出的鲛纱水火不侵,是做法衣的好布料。
郁金堂切了很多酸橘子喂她们,可是她们就是不哭。
传闻中,鲛人至情至性,非情到深处不啼,郁金堂开始哭丧,把剩下的酸橘子吃了个干净,但发现,她根本哭不出来。
她就没哭过。
但是,她没抢过裴鹤权,烛龙丹不是她的,偷来的东西不光彩,郁金堂抓了一排男邪修,剑抵在他们脖子上,要他们忏悔。
说得越可怜越好,他们哭个不停,悔不当初,说着自己原先也是个好人,实在是迫不得已,有天大苦衷。
郁金堂杀了那些哭得不用心的男邪修,杀到最后一个男邪修时,那鲛人终于掉下来一滴眼泪,郁金堂去捡,那鲛人不肯。
她说,那个被杀死的老奶奶好可怜,她什么都没做错,只是坐在家门口等孙女放学回来,就被邪修收进亡魂幡里。
鲛人说她要去找老奶奶的孙女,把鲛珠交给她当学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