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很讨厌合欢宗,爱这种我没有的情感,她们随便通过交媾就可以产生。”
郁金堂毫无形象地坐在狐仙娘娘脚下。
“其实没有这种感情的吧,爱让人盲目,让人心甘情愿的献祭,不管是爱具体的人,还是爱抽象的苍生。”
“魔尊问我,我也没有这东西。”
蕊姬看着郁金堂手里捧着一只很小的骨灰坛,一般焚化炉,骨灰是不会烧得太细,还会有一些骨头。
“心情不好,杀几个男修助兴,”郁金堂把骨灰坛塞进乾坤袖,眼珠一转,笑眯眯道:“不知道是从哪里兴起的神女救世谶纬,一朝天子一朝臣,到我主宰这修真界,新烧三把火看看。”
蕊姬闻言,自然知道这位疯子魔尊是打算大规模血洗了。
“不知魔尊喜欢什么口味的。”
郁金堂满肚子坏水,她食指托着下巴,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。
“喜欢骨肉匀称,皮肤细腻,养得白白嫩嫩的那一款。
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折辱他们,什么狗屁男仙尊男仙师,统统拉下神坛,摁进肉泥堆里打滚才有意思。”
郁金堂又道:“干脆都杀干净些,漂亮的当盘中餐,不好看的杀了当孵化场养料,我打算甩籽了。”
蕊姬眉间一喜,又急忙收敛,她笑道:“定不辜负魔尊厚望。”
原来那幽冥血池是一处试炼场,历代魔尊杀完一场,夺得宝座,都要亲自下血池会见姥祖宗阴鱼。
修士自元婴期,去肉胎,生仙胎,短则百年,长则千年,金丹就是为这具仙胎而生的仙魂神魄。
魔物也类似,血池会剥离掉肉身跟魂魄,一般小魔物下不得血池,偶有不慎,掉落池中,顷刻间,化作脓血烂皮。
“修真界的男修有一个算一个,千万别放过,都杀了祭旗。”
崇月宗煞费苦心筹办的血池飨宴,不见魔尊,正高兴之余,忽然见一骑着白鹤的魔使。
谶纬甩下去,又是一顿敲打恐吓,才好起来的崇月宗掌门瞬间吓出一身冷汗。
她宗门里貌似没有多少童男,上哪去给魔尊找齐那么多符合标准的神男?
她举着那谶纬,横竖看着都是献祭,愁容更甚。
一个郁金堂已经叫她崇月宗上下忙得脚不沾地,又来一个加大版本的郁金堂。
一个头两个大,掌门摇头叹息,嗟叹流年不利,才跑了炉鼎,这会子又要伺候魔头。
“这东西不是早就死绝了,白玉京上,阳鱼跟诸天神官被她所杀,她自己也遭天谴而死,怎的又死灰复燃?”
一边修士安慰劝谏,“都说雏凤清于老凤声,魔尊自然强过那死去几千年的迦乌,强弩之末,不足为惧,当务之急是奉承好这位魔尊。”
“是啊掌门,魔尊可不好糊弄,她脾气不好是仙门都知道的事,先把燃眉之急解决,迦乌的事,自然有魔尊去处置。”
另外一个修士接着话道。
也是,一山不容二虎,一国不容两君,郁金堂在,自然迦乌就得去死。
且看她们斗来斗去,她们正好隔岸观火,看个热闹新鲜,若能顺带补刀简陋,也是大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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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春雨,无数春花落,崇月宗半隐居山林,此时山中,到处都是开成烟霞的粉色桃花树。
郁金堂倒处,无一不跪倒叩首。
“把修为最高的男修都叫到本尊跟前,今日无事,听曲看舞。”
知道魔尊大驾光临,崇月宗上下拿出十二万分小心,掌门把自己的主殿让出来,改造成血池飨宴,珠帘翠幕,玉盘金盏,各种珍馐美馔摆列案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