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物最爱血肉供奉,一地碎尸,她捧着一颗冒着热气的人心在嘴里嚼着,饥肠辘辘,眼冒凶光。
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,个个噤若寒蝉。
郁金堂爱死这种感觉了,所有人都巴不得她死,但又没能力弄死她,只能永远活在她的阴影当中。
听见她的名字都要害怕得发抖。
“我真的很不喜欢被冷暴力,搞得我跟疯子一样,对着空气自言自语。”
郁金堂丢开吃一半的人心,掌上祭出一株墨绿色藤蔓,丢在血泊里,顷刻落地生根,枝条粗壮,带着棘刺,疯狂将试炼场上的修士卷起来绞死。
源源不断吸食着鲜血跟皮肉,吃成一张空皮囊。
连同魂魄一起炼化,开出星星点点的小白花。
虽然很多人拿魔鬼藤当审讯道具,但其实没挖掘出它的精髓,它可以刺穿任何生灵的皮囊,将她们的修为转化成红果。
“你……!”
桃源宗掌门就是当年抱着女婴诱杀郁金堂的那个大宗师。
郁金堂一脚踩碎他的肋骨,用刀砍下他的下半身,鲜血淋漓,血肉横飞,肠子混着劈开的胃液,一起流出来。
“我就差一点了,你坏了我的好事。”
郁金堂没舍得让他死的那么快,当他的面碾碎他辛苦多年弄出来的金丹。
支起一锅热油,青莲业火冒着青绿色的诡异火焰,烧得油锅噼里啪啦炸开油花。
魔鬼藤藤蔓刺穿锁骨,将这位大宗师钉死在洞府内的石壁上。
郁金堂就坐在那,笑吟吟看着热油一勺一勺泼过去,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“当年我掉下无色河,可比这个痛多了,骨头渣滓都烧得变成气,你这才哪到哪,你们男的太矫情了。”
看着对方鬼哭狼嚎,从一截肉变成一团焦炭,郁金堂把他的魂魄抽出来,丢进油锅里,继续煎炸至两面焦黑。
回想过去,没到元婴后期的都不能称之为“大宗师”。
这废物三百年过去,还卡在元婴初期。
依旧还是那么烂,修道不专心,三尸都没杀干净,满脑子酒色财气,还想要登天。
郁金堂看他是脑子丢茅坑里没捞出来。
无情道修成这样,也是没谁了,郁金堂走到桃源宗主峰大殿,抬头看着那神台上供奉的三尊神像。
空空荡荡的宝殿,三坨烂泥巴在吃香火,无情道烂成这样,他们有很大责任。
郁金堂抄起加灯油的长瓢葫芦,就是一棒子打下。
灰尘纷纷扬扬,金光灿灿的宝殿轰然倒塌,桃源先祖留下的各类法阵统统碎裂。
桃源宗自主峰开始晃动,绵延至七座次峰,地面裂开一道狰狞无比的巨大裂缝,一条冰髓灵脉露出来。
挖冰髓,填无色河,一气呵成,郁金堂做完这些事,还抽空回了一趟断肠城。
离上巳节,还有三天。
蕊姬跟着郁金堂,修为也是节节高升,已然恢复到之前巅峰时期。
“暂时还不想杀凡人。”
郁金堂心情不错,杀了那些乱她道心的杂碎,就是神清气爽。
她披上南宫鸩的假壳子,大步流星走回临江仙。
屋子里,蓝尸陷入昏睡,被一团黑雾笼罩,守在她身边的南宫鸩朝着郁金堂行礼。
“魔尊。”
她眉心生出一道红痕,一只血蛾从她眉心飞出,落在郁金堂掌心,消失不见,跟不存在过一样。
郁金堂挺欣赏南宫鸩的,够狠毒,才配当她的对手,打了一架,南宫鸩答应当她下属。
她把装着冰髓的葫芦丢给她。
“你的壳子借我用几天,人间有一个南宫鸩就行了,你替我回魔界做点事,也别闲着。”
郁金堂把事情吩咐下去,大手一挥,凭空出现一个血洞,将南宫鸩卷进去。
人间跟魔界就隔着一座幽冥城,三百年前封印被她打碎,谁都能进魔界,哪怕是个凡人。
郁金堂捏捏蓝尸的脸,把人叫醒,笑盈盈道:
“师妹,师姐给你带了好吃的,洗把脸,过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