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骨托犹豫了,看向了一旁的苏步齐。
那苏步齐心中一惊,却仍佯装镇定地说道:“三小子,我想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误会,你听我……”
“够了,我陈家多年来关照你苏家药材生意,没想到你们却以怨报德,设计害我母亲,还妄图侵吞我家产业,可真是阴险狠毒。”
陈不凡脸色瞬间变得犀利起来,质问的语气掺杂着压抑已久的怒火。
苏步齐连忙说道:“三小子,话可不能乱说,你怎能单凭这此物就如此诬陷我苏家呢?”
陈不凡并没有选择与苏步齐争论,而是转头狠狠地盯着乌骨托,对着他说道:“那就由你来说,但凡有一句谎言,我就立马捏死这厄脏蝉。”
说着,手上灵气聚集,只是轻轻一握,那蚕丝笼就剧烈地收缩起来。
那厄脏蝉立马剧烈地挣扎起来,万分痛苦的模样。
与此同时,乌骨托身形一颤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
他也没想到陈不凡竟然连自己的蛊虫名都知道,想来是陈家也请来了一位比自己更高阶的巫师坐镇。
那厄脏蝉可是他费尽半生心血培养出来的唯一依仗,若是厄脏蝉真的死了,自己非但会大伤元气,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培养一只出来。
生性胆小的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跪倒在地,哀求道:“只要你把它还给我,我都说。就是他,是‘输不起’让我……”
乌骨托话音未完,苏步齐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一把短刀刺进了他的背心,在乌骨托充满怨毒的眼神中又把刀转了一圈才抽了出来。
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果然只是一条贪财好色的狗。”
苏步齐再也没有隐藏他的本性,狠狠地在乌骨托身上踹了一脚。
陈不凡见状,非但不怒,反倒是灵机一动,冷笑了一声,说道:“乌骨托,枉你替他苏家干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,他却只拿你当作他苏家的一条狗,真是可笑啊。”
说完,他迅速解开了蚕丝笼的束缚,将那厄脏蝉放了出来。
接着又继续说道:“冤有头债有主,你的这脏东西,还给你。你应该清楚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。”
那乌骨托拼着最后一口气,发出一阵饱含恶毒与怨恨的狞笑声,咒骂道:“想让我死,你也得陪葬。”
此时,那身形佝偻的中年男子迅速闪身来到乌骨托的身前,手中拐杖朝着乌骨托的眉心飞速刺去,却不料被陈不二那一杆银枪给格挡下来,两人瞬间战在了一起。
随即一连串低沉的密语从乌骨托的口中发出,陈不凡能判断出来,那应该是巫族用来命令蛊虫的秘咒。
随着秘咒念完,乌骨托也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那厄脏蝉得到指令后,身形悄然消失,随之而来的就是苏步齐那一声声痛苦的呐喊声。
瞧那模样,显然是厄脏蝉已经转嫁到了苏步齐的体内,正在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陈不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,起身一个箭步就朝苏步齐一拳轰去。
只是这一拳轰至半空,却被那身形佝偻的男子轻提拐杖给轻松化开了。
陈不凡也没想到这男子在与陈不二的战斗中还有余力拦下自己,身形顿时一滞。
可陈不凡足够快,大喊一声:“二哥,快退开。”
一个香囊状的布袋从陈不凡的手中猛地掷出,朝着那佝偻男子的面门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