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邪打水归来时,小哥已然将房梁上所有的灰尘清扫殆尽。
他凝视着小哥那利落的动作,不禁满意地颔首。
真是不错啊!()
谁说小哥是生活九级残废?
他分明勤劳又能干!
(当了多年保姆的瞎瞎表示:要不要听听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?!哑巴这家伙腹黑得很,专坑你黑爷!呜呜呜~没有五百块钱,这事可没得商量!)
无邪将满满一桶水从空间里拿出来,给地板稍稍洒上些许,而后唤小哥继续清扫。
小哥对无邪言听计从,乖巧得很。
而无邪则提着剩余的水,前去擦拭床铺、书桌、凳子以及灶台。
没错,这座吊脚楼,除了小哥自己的房间,还有一间堂屋、一间客房、一间厨房,靠近后山的地方,尚有一处阳台。
小哥的房间极为简朴,除了一张木床,就只剩一张书桌孤零零地立在那儿。
无邪仔细地将木床和书桌一一擦拭干净,动作轻柔而专注。
擦拭书桌时,无邪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桌面,心中不禁一愣。
当年那些被玻璃板压在书桌上、看似藏有线索的照片,如今竟不见踪影。
他微微皱眉,心中暗自思忖:是啊,那些故弄玄虚、似是而非的照片,背后之人还未将它们放进来,看来那场布局还未正式开始呢。
想到此处,他在心里冷哼一声,甩了甩头,将思绪拉回,继续手中的活儿。
堂屋里的陈设同样简单,一张桌子,两张长条凳子,角落里随意摆放着一些农具,透着股未经修饰的原始气息。
无邪走进客房,屋内空空荡荡,毫无生气。
他不禁猜测,这里或许曾经放过东西,又或许小哥从未精心布置过;
亦或是暗藏机关,只是自己仅凭肉眼,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什么端倪。
最后,无邪来到厨房。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大锅和孤零零的一副碗筷,简单得不能再简单。
看着这副光景,无邪甚至开始怀疑,小哥是否从未在这里开过火做饭。
他托着下巴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画面:小哥形单影只,手里拿着一袋窝窝头,就着冷冰冰的凉水,一口一口地吞咽着。
想到这儿,无邪心中涌起一阵酸涩。
小哥向来对生活琐事毫不在意,可无邪和胖子却总是习惯性地想要帮他改掉这些“坏毛病”。
毕竟,年轻时不注重身体保养,等老了就容易落下一身的病根儿。
胖子平日里总是唠唠叨叨,嘴上埋怨着,手上却不停地为大家准备各种好吃的。
想到胖子,无邪心里泛起一阵思念,轻轻叹了口气。
打扫过程中,小哥手脚麻利,干活毫不含糊,而无邪却时不时地开小差,思绪飘远。
好在两人合力,最终还是把屋子上上下下、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,再瞅瞅自己和小哥满身的灰尘,变得脏兮兮的模样,无邪忍不住咧嘴大笑,那笑容灿烂得像只傻狗。
他心里想着,要是再笑得夸张点,脸上的人皮面具怕是都要被笑掉了。
虽说这人皮面具戴着闷热难耐,但无邪依旧谨慎,没敢轻易取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