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煜没回话。
魏戚接着说:“您老倒是发个话儿啊,咱们可是请假出来给你接风洗尘。”
官煜嗤笑:“还请假?老子不知道你们,能去上几天课。”
魏戚嘿嘿一声:“那就说定了啊,我去找个别墅去,今晚怎么样?”
“用不着。”
“啊?”
官煜将烟扔进未动一口的酒杯,散漫地笑:“来我家呗。”
魏戚瞬间秒懂:“你又来了,那对母女怎么你了?”
“没怎么啊。就是这日子太平淡了,那俩人捧着我,有点不好玩儿。”
“大少爷!捧着你不敢惹你还不好啊?”
官煜看着香烟轻飘飘浮在液面:“多没意思啊。”
“得,您是老大您说了算。好好准备一下吧,咱们开个大party!”
虞枝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。
她睁开眼,应该是发烧了,身上浮着层汗,粘腻腻的。
窗户没关紧,风吹进来带着寒意,声音也被带进房间。
架子鼓的声音很响,伴有嘻笑打闹声和口哨声。
“……”
虞枝赤脚下床,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。风把她发丝往后吹,她冷着脸往下看。
下面露天泳池旁边大张大张的桌椅,上面摆满了红的白的酒,琳琅满目。
泳池边几个男生在聊天,还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在泳池里玩闹。
其中最显眼的还是官煜,他头发还是干的,不太板正的白衬衫随意扣了下面几颗纽扣,露出白皙紧实的胸肌。
他端着杯酒,离边上的人不远不近。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。
乐器声震天响,但没人敢说,连陈尚容早早都跑去找小姐妹玩儿了。
虞枝身体不大舒服,一直待在房间里,也没佣人叫她用餐,好像都把她忘了。
她洗完澡,感觉胃空得难受,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。
虞枝想避开他们,于是专门绕去最远的小厨房。
佣人估计被官煜吩咐过,房子里空空荡荡。
她看了眼冰箱,心里有了大概。
于是嫌吵闹且头晕脑胀,打算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垫垫大半装了烈酒的胃的官煜,走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副景象——
白色蕾丝睡裙勾勒出单薄瘦削的脊背,她微微弯腰,青丝倾泻,露出伶仃的棘突,白皙盈润的皮肉上缀了一颗红痣。
像塞壬的歌声一般诱惑着官煜,明明知道是堕落死亡的序章。
虞枝没有半分察觉,低烧让她变得迟钝,她看着咕咕冒泡的甜汤发呆。
喑哑的声音响起:“给我也煮一碗。”
虞枝被吓了一跳,手里的陶瓷汤匙哐当掉进锅里。
她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官煜,后者眉眼有种压抑难耐的烦躁,见她看过来,恶劣地笑:“不行吗,姐姐。”
虞枝懒得和他争,神情恹恹点头。
小厨房不算大,尤其是当官煜走进来更显得逼仄。
他走到虞枝旁边,眼睛紧紧锁在虞枝的侧脸,依旧是白色口罩。
不知怎么的,他突然有种揭开口罩的想法。
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逐渐膨胀,充满整个心腔。
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压迫和渴望。
似乎会有惊喜?
“说起来,我好像没有见过你的样子。”
说得是“你”,而不是平常带着讽意的“姐姐”,似乎有种将虞枝放在了和他平等的位置上。
是女人和男人。
他语气略带疑惑。
水蒸气攀附上虞枝的脸颊、脖颈以及瘦削的锁骨,雪白几近透明的肤肉透出红晕。
官煜突然有些牙痒,他舔舔后槽牙,在等虞枝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