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番指责,盛肖苒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那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一般寒冷刺骨,然后面无表情地回击道:“如果不报警,任由你们肆意妄为、无法无天吗?”
她的语气平淡如水,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不容小觑。
“你这个贱人,我家的事轮不到你管!”苏静涵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,扬起手就要朝着盛肖苒打去。
还没等她的手掌落下,一道身影迅速闪过。
傅延挡开了她的手:“你碰她一下,试试!”
苏静涵先是惊愕地看了看傅延,随后又将目光移向盛肖苒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大约过了三秒钟之后,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,放声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我终于知道了!我说你为什么非要给我和子恒安一个见不得人的罪名,甚至不惜逼迫他跟你离婚。”
“原来你早就和傅延勾搭上了!怎么,医生赚的比律师多是吗?还是傅延更舍得给你花钱!”苏静涵一边笑,一边恶毒地咒骂着。
“你闭嘴!”陆子恒往后拽了一下苏静涵。
苏静涵踉跄着跌坐在病床上,站起来朝着陆子恒大喊。
“你不让我说,我偏要说!你不是对她心心念念吗?你给我睁开眼看清楚,看看你的好前妻,给你戴了多大一顶绿帽子!她跟你好兄弟……”
啪!
啪!
连续两道清脆的掌掴声。
盛肖苒抽在苏静涵的左脸上,陆子恒打在苏静涵的右脸上。
苏静涵捂着两侧脸,傻了。
“你打我?我为你叫屈,你竟然为了她打我?”
陆子恒握紧拳头,手心发麻,心脏揪痛。
他回避着苏静涵质问的目光,甚至不敢去看盛肖苒,忽然一把揪住了傅延的衣领。
“她说的是不是真的!”
陆子恒声音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。
他那副斯文儒雅的形象此刻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愤怒和不甘。
傅延不紧不慢地抬起手,一根一根地掰开陆子恒紧紧抓住他衣领的手指。
他的动作十分淡定,就好像要进行一场他驾轻就熟的小手术。
鼻腔里还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意味的嗤笑。
“你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,自己心里没点数?居然要听一个靠着卑劣手段成功上位的小三的话。”
“难不成你的律师证是花钱买过来的?作为一名律师,求证的时候竟然不是靠实打实的证据,而是仅凭自己毫无根据的胡乱臆测?”
傅延失望透顶的看着陆子恒,感觉跟他做了几年兄弟是他这辈子最错的决定。
陆子恒的手指还没好,被轻轻一掰,就放了手。
他自认是个合格的律师,可是一遇到盛肖苒跟苏静涵的事情,就好像失去了分寸。
他有些茫然,又找不到答案。
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甚至还有一些好事的,举着手机拍摄。
“这么糊涂的人真能当律师?能打的赢官司吗?”
“人品差的人,肯定是帮人渣打官司的,无耻至极!”
“说他无耻,都是对‘无耻’这个词的羞辱!”
“我好像在网上见过他,他就是帮儒风堂打官司的那个律师!”
“儒风堂?那个把孩子虐打致死的矫正中心?施暴者就判几年那个案子?他肯定是黑暗势力的保护伞!”
议论声逐渐变得愤怒,有人要往里冲,有人要往外退,你推我挤的,有人被踩了一脚,高声咒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