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监控被毁,现场痕迹只有许初颜的脚印,而更衣室是密闭的空间,没有别的出路。
怎么看,怎么觉得她就是凶手!
……
“事情办好了,下午开庭后,她必定入狱。”
白芝遥露出微笑,“那样最好。”
她挂了电话,心情很不错。
罗美娟死了,慧心住持也死了,知情的人都消失了。
那么她的秘密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!
感谢那个替罪羔羊,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呢。
她压着愉快的心情,一转身,继续露出黯然心伤的表情,一副为陆瑾州担忧的姿态。
陆瑾州仍然昏迷着,所有医生每天如同上刑一般,想尽办法,都没能让人醒来。
老夫人眉间皱纹一日比一日深,为了祈祷孙子没事,她吃斋念佛,每日都在佛堂里敲着木鱼。
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道。
她看着佛像,悲从中来,喃喃自语:“信徒有罪,自知罪孽深重,但罪不及后代,求佛祖原谅,保佑我孙子平安醒来。”
她磕了好几个头,眼睛蒙了一层水雾。
而后起身,去了陆家的祠堂。
陆家祠堂供着历代祖宗,一个个灵牌排列整齐,呈阶梯状分布,一眼看去,气势迫人。
而最后一个令牌刻着两个字:陆兆。
那是老夫人的丈夫,陆瑾州的爷爷,曾经的陆家家主。
若是有外人定会诧异,只因陆兆的儿子,陆海空早年去世,却没有灵牌。
老夫人摸着丈夫的灵牌,喃喃自语:“老头子,你若是在天有灵,保佑你孙子早日醒来吧,不然,我下去了得找你算账。”
祠堂中间有一块木板,上面刻着一行字:陆家家训:克己守礼。
凡罔顾伦理,背叛宗族,欺下犯上者,死后不得入陆家祠堂!
……
距离开庭前五个小时。
许初颜被关在看守所里,暂时收押。
她静静的坐在那里,闭上眼,脑子里一遍遍复盘那天晚上的场景。
她忽然睁开眼,主动要求见律师。
看守所同意了,将叶浔放进来。
此刻的叶浔胡子拉渣,早已没了之前的干净从容,他抱着脑袋,“我找遍了,没有办法……初颜,对不起,是我没用!”
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听我说。”
他抬头,慢慢凑过去。
她眼眸沉沉,冷静的说:“更衣室的确没有出口,凶手的确逃不掉。所以,当时她没有逃,她就在更衣室里。”
叶浔一怔,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那几个柜子的大小可以藏人,你再去看看,也许会留下痕迹。”
叶浔立刻站起身,“我现在就去!你等我!”
“等等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度假村的监控坏了,但外面的没有坏,靠近更衣室的走廊正对着外面的瞭望台,你去瞭望台上找,那里的监控或许还是好的。”
叶浔匆忙走了,去找证据。
许初颜坐在原地,轻轻叹了一口气,脑子一抽一抽的疼。
她尽力在自救,却不知结果如何。
直至开庭,叶浔都没有回来。
她被法警拘着上庭。
陪审团位置上,只有两个人。
一个是徐老爷子,一个是哭红眼的岁岁。
她的辩护律师叶浔还未到场。
无人可辩。
她如同砧板上的肉,任人宰割。
在庭审宣判时,叶浔终于赶到了,手握足以推翻案情的证据。
他将证据递交法官,义正言辞,“案件另有隐情,我的受理人并不是第一嫌疑犯!我申请重新调查!”
他提交的证据太有利,庭审中断。
一切如她猜测的那样,叶浔在其中一个更衣柜里找到了半枚脚印,还有几滴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