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十月已快见底,霜降节气后,深秋景象明显,天气渐渐变冷,昼夜温差开始变大。
早上起来,苏云已经要套个薄棉袄了。
“娘,今天青淮他们休沐,咱们一起去接他们吧,天气入秋了,咱们家也该提前去置办些准备入冬的衣物了。”
“好,他们上学两个月了,我还不知道他们学堂在哪儿呢,今天顺便去看看。”
“我也要去,我也去接我的大外甥。”
高文彦紧跟而上。
一行三人坐上马车就往平安镇的方向驶去,驾车的是高展,因着高文彦临时改了行程,高鹏就先回去报信了。
不过临行前高文彦交代先不透露找到婉娘之事,何时告知他自有安排。
马车启程后,留下有些幽怨的苏二勇谢墨安。
谢墨安更是有气都没处发。
明明就是丈母娘嫌他太粘人不想带上他,可他却不要脸的表示家里几个孩子的武学课不能落下,硬拉住了谢墨安,让他也不能跟着苏云希去。
最后看着滚滚而去的车轮,两人只能面面相觑之后有些尴尬的对视一眼,一前一后的进屋了。
马车行驶在高地不平的路上,苏云希不得不再次感叹。
果然这村里的路坑洼又傲娇,石头、泥坑爱挡道,哪是昂贵马车该走的道,人家娇贵着呢,可受不了这颠簸“按摩”!
之前苏云希好几次提议,要不还是做牛车吧,这种路真不适合马车。
可他这舅舅说,就算在农村,这该有的排面也不能丢,就为了那该死的脸面,颠吐血也得挺着。
苏云希一整个大无语,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在摇摇晃晃中,马车终于接近了平安镇。
而此刻,北学堂的初级班教室里,正有两伙人剑拔弩张,一伙在旁边看热闹。
两伙人中间的地上有一方碎掉的砚台,周围全是溅开的墨点。
人比较多的一方为首一人是个有些肥胖的十一二岁的少年,此刻他正左手掐腰,右手指着对面为首的少年时代嘴里嚷嚷着。
“苏青淮,你打碎了我的砚台,这可是我爹在一品斋花大价钱给我买来的,今天你得赔给我,不然你别想出这个门。”
而站在对面那伙人的为首少年正是苏青淮。
此刻的他面对这无理指责,一脸的怒气,可他突然想到姐姐教过他遇事要沉着冷静,所以他深呼吸后,迅速平静了下来。
“陈长生,你的书桌在我的前面,请问我是怎么绕过我自己的书桌,又当着你的面把你的砚台摔在地上的。”
苏青淮慢条斯理的反问道。
姐姐教过他,面对这种栽赃陷害的事,不要想着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,要把问题丢给对方,谁主张谁举证。
“对啊,你凭什么说我大哥打碎了你的砚台,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!”
身后的苏青远虽然也不清楚具体事情经过,但是被陷害的可是自己大哥,他脑子没大哥好使,但是却可以给他造势。
“而且这砚台的品相就一般,就算是一品斋买的,也不可能花大价钱,要么你被骗了,要么就是你在撒谎。”
苏青弘也在后面说道,他学习不咋地但是他对鉴别东西是有些天赋的。
从上学堂后,接触面广了,倒是把他的眼光练出来不少,所以他一看见这砚台就知道绝不像陈长生说的那么贵重。
他后面的几个人也附和了他的话。
苏青弘身后的俨然就是开学时和他勾肩搭背的那个少年,旁边站着的是他们在学堂新交的朋友,不过他们人数明显比不过对面的人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