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屠苏兄弟！”
几人都强撑着受伤的身体，关切着百里屠苏的伤势。
欧阳少恭独自卧在另一边，他颤颤巍巍地爬起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，“怎么会这样？我竟然吞噬不了你。”
百里屠苏靠在风晴雪怀中，“因为我和你，都是太子长琴所化，世间若有一人，能够与你同归于尽，非我莫属。”
欧阳少恭站起身来，用力地擦尽唇边的鲜血，“我不甘心！”话毕，他看着众人围绕身侧的百里屠苏凄然一笑，想他飘零千年，临了了，还没一个人挂念。
“少恭！”
“太子长琴！”
一位是一袭白衣的巽芳，而另一位，则是一袭黑衣的悭臾。
欧阳少恭在听见那一声久违的声音就愣住了，他僵着身体，不敢回头。
“少恭。”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一双温柔的手握住了欧阳少恭僵直的手掌。
欧阳少恭颤着唇，眼睛不停地眨，生怕这是幻觉，嘴唇张了又张，好久才吐出两个字，“巽芳。”
“怎么会有两个巽芳？”方兰生揉了揉眼睛，小脑袋不停地转来转去。
一个橙衣巽芳，一个白衣巽芳。
到底怎么回事啊？
乔小六从一旁走过，到橙衣巽芳身边站定，把脑袋靠在了橙衣巽芳的肩上撒娇。
橙衣巽芳手一拂，露出一张众人都十分熟悉的脸。
“乔楠？！”
“是我，惊不惊喜，意不意外？”乔楠耸肩摊手。
“不是，你…我…巽芳，瑾娘……”方兰生cpu要干烧了。
“事实上，除了第一次去琴川的巽芳是真正的瑾娘，其他的瑾娘和巽芳，都是我。”
乔楠短短的一句话，把在场的所有人cpu全部干烧了。
风晴雪了然地点点头，她就说总觉得瑾娘和巽芳对她的态度过于亲切和信任了，如此，便说的通了。
“啊……啊？啊！”方兰生和襄铃两个单纯的孩子脑袋彻底变成浆糊了。
“乔楠姑娘，华裳……”尹千殇热切地看着乔楠。
如果他一直见到的瑾娘和巽芳都是乔楠的话，那华裳是不是……
乔楠对着尹千殇笑着点了点头。
尹千殇顿时鼻头一酸，险些落下泪来，他笑着低下头道，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
“吾友，许久未见，旧日誓约还未实现，怎么？不欢迎我这个老伙计了吗？”黑衣青年径直走到欧阳少恭面前，侧着头看向他。
欧阳少恭看着侧着头的青年，想起了千年前，那还是一个少年，也喜欢侧着头和他聊天，问他外面的世界。
“你是，悭臾？”欧阳少恭语气充满了不确定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，老朋友，你还记得我。”悭臾大笑起来。
他和太子长琴，还有一个约定呢。
他日他悭臾修成应龙之时，定要挚友长琴，坐于角间，遨游于天地。
悭臾附身看向靠在巽芳怀中的欧阳少恭，“不知吾友，此约还作数否？”
欧阳少恭看向另一边的百里屠苏，百里屠苏也与他对视。
“自然。”欧阳少恭笑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