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胖子已经掏出压缩饼干啃起来：\"那帮孙子怎么知道我们要来？\"
四人同时沉默。林昭感觉手腕上的青铜环微微发烫，似乎在提醒着什么。
\"有人泄密？\"她小声问。
\"不止。\"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，\"青铜器之间会互相感应。他们可能也有碎片。\"
屋外的风越来越大，吹得木板墙咯吱作响。林昭蜷缩在火堆旁，看着三个男人低声讨论明天的计划，火光在他们脸上跳动，将影子拉得很长。
黎明前的密谋
天还没亮，林昭就被冻醒了。火堆已经熄灭，屋里冷得像冰窖。她睁开眼，发现张起灵靠坐在门边，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亮——他根本没睡。
王胖子在角落里打着呼噜，黑瞎子则坐在窗边，手里把玩着那个u盘，时不时看一眼外面的动静。
\"醒了？\"张起灵的声音很低，几乎融进了风声里。
林昭点点头，搓了搓冻僵的手指：\"你们都没睡？\"
\"习惯了。\"他站起身，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她，\"热水。\"
杯子里是温热的姜糖水，林昭喝了一口，辛辣的甜味顺着喉咙滑下去，整个人都暖了起来。她有些惊讶地抬头：\"你煮的？\"
张起灵没回答，但眼神柔和了些。
黑瞎子突然轻咳一声：\"醒了就过来看看这个。\"
他打开笔记本电脑，插上u盘。屏幕的蓝光映在三人脸上，显示出一系列加密文件。黑瞎子输入几行代码，很快调出一张模糊的卫星地图。
\"这是长白山北坡的热成像图，\"他指着几处红点，\"裘德考的人在这里、这里，还有这里都设了卡子。\"
林昭凑近看：\"他们在找什么？\"
\"和我们一样。\"张起灵指着地图上一处不起眼的蓝点，\"温泉眼。\"
王胖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，揉着眼睛凑过来：\"啥温泉眼？不是去找青铜门吗？\"
\"门在温泉下面。\"黑瞎子敲了敲键盘，调出另一张图，\"根据地质探测，这一带地下有大量人工开凿的痕迹，年代至少三千年。\"
林昭突然想起什么：\"西王母国擅长水利工程\"
三个男人同时看向她。
\"你怎么知道？\"黑瞎子眯起眼。
林昭心里一紧——这是原着里的设定。她急中生智：\"青铜环有时候会让我看到一些片段。\"
张起灵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，没拆穿。
\"总之，\"黑瞎子合上电脑，\"我们得避开所有常规路线，从野猪沟的冰瀑后面绕过去。\"
\"冰瀑？\"王胖子脸都绿了，\"这大冬天的，那地方连野猪都不敢走！\"
张起灵已经开始收拾装备：\"正因如此，他们不会设防。\"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，四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。林昭把保温杯还给张起灵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——冰凉，却莫名让人安心。
\"跟紧我。\"他低声说，\"冰瀑很滑。\"
林昭点点头，心跳莫名加速。她看着眼前这三个男人——张起灵沉稳，黑瞎子精明，王胖子莽撞却可靠——突然觉得，就算前路再危险，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。
山间的晨雾渐渐散去，露出远处巍峨的雪峰。真正的冒险，现在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