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萧衍虽然换了一副女人身体,但除了上次遭遇被马踢有些点背以外,身体本身的素质在女人中绝对算是属于中等偏上的,毕竟之前是一个常年练习跳舞的身子。
又本来,在四个月怀稳了的情况下,就算萧衍抱着李容君摔地上,凭着练武的意识,萧衍顺着势滚两下,也能好歹稳住腹中的胎儿,
坏就坏在再好的身子,经不住二次点背。
郗徽眼睁睁地看到萧衍先是腰部瞬间撞到了一旁的罗汉榻上,连带罗汉榻上的雕花木围栏都给撞断了,
接着萧衍滚了两圈,肚子又直接撞到了花架脚上,
摆在花架上的一个青花龙纹大花瓶,正好巧不巧地砸在了萧衍的上半截身子上。
在萧衍昏迷前,他便感受到了身下有一股湿热并带着铁锈味的液体在大腿根处蔓延。
郗徽急忙快步来到萧衍身边,随即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破声对侍女吼道:“快,快去前院找蔡侍卫!要他快马加鞭,去文心医馆把高大夫给请过来!快!”
接着郗徽忍住嗓子眼涌上来的腥甜味道,转身走向一旁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容君。
“啪!”
郗徽使出全身力气,一巴掌打在了李容君的脸上。
李容君捂住半边脸惊呆了,
她嫁进梁王府七、八年了,郗徽一直都是她的保护伞,她从来都没有挨过郗徽的巴掌。
结果今日,郗徽连听都不听她的解释,直接扇出了一耳光。
“你太过分了!
阮氏踢没有踢你,本妃没看到,
你也不用狡辩,是故意推倒阮氏,还是什么脚滑,你自己心知肚明!
你在我的屋子里酿成大错,我难逃其咎,自然到时候和你一起受王爷责罚。
李容君,你照顾我多年的情谊,今日你我算是了干净了!
当年,你父亲不怕染病,护着我父亲的遗体回京兆府,凭这份上一辈的恩情,本妃也会再保你最后一次,跟你了结干净!”
听了这些话,李容君心知郗徽这次是真的要放下所有,和她割裂情谊了。
李容君慌忙跪下,一把抱住郗徽的裙裾,“表姐,你这是何必呢!我们是什么关系,你和这贱人又是什么关系?!
你为这贱人打妹妹一巴掌,妹妹认了。
可表姐,您如果要去王爷面前护着这贱人,那是傻啊!
表姐何必为了这个贱人去认罚,为了这个贱人和妹妹恩断义绝啊!”
见郗徽用帕子捂住嘴唇没说话,李容君继续道:
“这贱人,明明顶撞了我,踢了我,是她自己脚滑撞到了花架上,被花瓶砸伤的。
表姐!您和您屋子里的嬷嬷丫鬟全是看到的啊!
这么多人证都在这里,表姐,你这是何必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呀!”
“李容君,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,你放开我!”
郗徽说着便咳出一口血来。
看到郗徽也是情况不妙,李容君依然没松手,而是继续死死抱住郗徽,
“表姐,这次就算妹妹最后一次求你了好不好。
王爷最是信任表姐,等王爷来了,表姐你怎么说,王爷都是会相信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