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慌忙拿出纸巾擦眼泪。
贺聿舟揽上她的肩，安慰道：“别哭。”
贺文序看着徐雨柔流泪，也眼红了。
这么多年，没有爱情，但夫妻情分还是有的。
他生气徐雨柔把段兰若打成这样，但他也清楚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。
“雨柔···”贺文序声音闷闷的说，“是我对不起你。我知道我很无耻，这个时候还求你成全我们。你有聿舟、有娘家人、有朋友，可兰若除了我和沐凡，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。而且，沐凡常年在国外，她就只有我了。”
说着说着，贺文序的眼泪也流下来。
看着贺文序流泪，徐雨柔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滴落。
她是爱他的，即便很多年前就察觉他在外面有了女人，她一直装作不知道，因为戳破了，她就不能爱了。
看着她爱的人，为了另一个女人，流着泪求她，徐雨柔彻底崩溃了。
上次贺文序带段沐凡回贺家，徐雨柔崩溃，五分真五分演，可这一次是十分真的。
“不可能！”她猛地站起来，流着泪大声喊着，“我不可能成全你们！”
说完，拎着自己的包落荒而逃的跑出了小别墅。
徐雨柔一走，贺聿舟也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聿舟！”贺老爷子叫住了他，“让你妈一个人静静，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贺老爷子对贺文序说：“你也出去吧。”
贺文序擦干眼泪，走了出去。
客厅里就剩下爷孙俩，贺老爷子开门见山的说：“聿舟，你爸的股份全部给你，我手里的股份一半给你。”
贺老爷子都肯给出一半的股份，价码开得够丰厚了。
可贺聿舟知道贺老爷子的条件，就是跟姜棠断了。
贺聿舟说：“爷爷，我是你带大的。你知道，我想做的事，就一定会去做。”
贺老爷子说：“我更清楚你的商业抱负，感情易变，利益才是永恒的。”
贺聿舟笑了笑，“爷爷，你看我爸这么多年都忘不了那个女人，我爸的事还不够让你头疼吗？”
贺老爷子说：“你爸向来没你这么远大的理想，他呀···贺家的长媳永远是你母亲。”
贺聿舟说：“其实，我对他们离不离婚都无所谓。”
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，该过过，过不下去就离，谁也不需要靠谁活着。
贺老爷子又说：“你三叔怕是要不行了，到时候，我把她们母女俩送去国外。”
话里的意思就是，让贺聿舟把姜棠养在国外。
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。
贺聿舟笑了笑，“爷爷，辛苦你费心了，我也想给姜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。”
贺老爷子深呼吸了两口，“你非得跟爷爷对着干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贺聿舟语气平和，“爷爷可以选择支持我的。”
“棠棠是你三叔的女儿！”贺老爷子尽量控制着火气，“你们一起长大的，你得考虑你的名声和贺家的名声！”
贺聿舟没什么语气的说：“要不爷爷把我剔除族谱吧。”
这话一出，贺老爷子差点气个半死。
他捂着胸口，表情痛苦的，好半晌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，“你非得气死我！”
贺聿舟连忙叫了家庭医生来。
家庭医生给贺老爷子吃了药，安抚着他睡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