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沌的……禁忌……”逍遥子的话悬在空气中，厚重得如同夏日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湿气。
石塔中心闪烁的光芒跳动着，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发出一种催眠般的节奏。
萧寒眯起眼睛，强烈的光芒刺痛了他的双眼。
这就像直视太阳，只不过这个“太阳”许诺给他力量，是一瞥现实帷幕之外诱人的景象。
别管什么“好奇害死猫”了，这好奇心可是许诺让他成为神。
他几乎能感觉到那股能量在他皮肤上嗡嗡作响，像一个诱人的低语，承诺给予他无尽的力量。
见鬼，就连他的系统都像一部震动的手机一样嗡嗡叫，几乎是在恳求他一头扎进那发光的未知世界。
逍遥子紧紧抓住他的胳膊，在耀眼的光芒下，他的指关节都变白了。
“别去，”他粗声说道，声音因恐惧而紧绷，这种恐惧萧寒很少在他身上看到。
这个老家伙曾直面过宇宙的恐怖，但这道光芒……这道光芒却让他内心颤抖。
但萧寒可不会轻易退缩。
他已经直面过足够多的坏人，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，多到他都不愿去回忆了，而且他不会让一点光芒，不管有多怪异，把他吓跑。
“前辈，恕我直言，”他说，尽管肾上腺素在他的血管中奔涌，但他的声音依然平静，“我有系统，你知道的。我很确定我能应付这点……夜光的情况。”他轻轻地但坚定地把逍遥子的手从他胳膊上拿开。
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在石地板下震动，摇晃着石塔的根基。
空气中充满了原始的能量，压力像一个即将释放怒火的弹簧一样不断增加。
逍遥子踉跄着后退，“你这个傻瓜！”他喊道，“你不明白！这超出了你的理解范围！”
超出他的理解范围？
这可成了一个挑战。
萧寒咧嘴一笑，一股兴奋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他喜欢证明别人是错的，尤其是在涉及到他力量的极限时。
“走着瞧吧，”他咕哝着，试探性地朝那闪烁的光芒迈出一步。
当他走近时，空气变得更浓稠、更沉重了，仿佛现实的结构都在他周围扭曲。
光芒变得更强烈，将他笼罩在奇异的光辉中。
他感到一种奇怪的拉力，一种磁力把他往中心拉。
这并不让人讨厌，更像是一个无法抗拒的邀请。
他伸出手，手指因期待而微微刺痛。
突然，石塔剧烈地摇晃起来。
咆哮声变成了震耳欲聋的怒吼，那声音似乎要撕裂他的理智。
光芒不规则地闪烁着，在石墙上投下奇形怪状的影子。
从光芒中心，一个巨大的身影开始凝聚，它的形状像飓风中的烟雾一样变幻、盘旋。
“早告诉过你了，”逍遥子阴沉地咕哝道。
“是啊，是啊，”萧寒回嘴道，眼睛紧紧盯着在他面前形成的巨大身影。
“看来有人见到我不高兴啊。”这可不只是什么守护者，这是原始混沌的化身，是一个纯粹、未加雕琢的力量体。
它的存在本身就扭曲了周围的空间，把现实变成了一个怪诞的模仿品。
“九霄！”萧寒大声喊道，他的声音在石塔内回荡。
“该你发挥作用了！这个……东西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正在分析……”九霄平静、近乎机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。
“已识别实体：混沌规则守护者。能量等级：超出当前计算参数。建议：立即撤退。”
撤退？
这可真有趣。
萧寒轻笑起来，那声音近乎疯狂的大胆。
他能感觉到守护者的力量压在他身上，以巨大的重量将他碾碎。
但恐惧？
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