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阮棠的声音，似乎真的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你真的不在意？”
阮棠笑笑。
“这些网友骂的话。”阮棠吞下一大口煎饼果子，含含糊糊地说：“祁少焱早就骂过我无数回了。”
阮棠虽然说得轻松，可司南辰听着，却心疼不已。
他不敢想象这三年，阮棠在祁家是如何度过的。
“公证处卖了消息准备逃跑的人，有消息了吗？”
司南辰叹气：“还没有。”
“这件事牵扯祁家和司南家两大家族，就算是为了钱卖消息，那他小命不想要了？能有这么大的胆子，一定是因为身后有人撑腰。”
司南辰点头，可在这北城，除却司南家和祁家，没有可以抗衡的第三大家族了。
“难道是祁少焱自导自演？”
阮棠擦擦嘴：“他没那么无聊。”
那个男人，虽然讨人厌，但也不屑做这种小动作。
阮棠又扎开一杯豆浆道：“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除了祁氏，还有谁？”
司南辰迟疑片刻。
“沈清雅？”
没了阮棠作阻碍，无论是她和祁少焱的关系，还是新品发布设计。沈清雅都是最得利的那一个。
“咱俩想一块去了。”阮棠淡定道：“就网上那群人，情绪激奋、一致对外的态度，肯定是有黑粉在引导方向。”
“我懂了，我顺着方向去查，争取先把人抓到。”
挂了电话，阮棠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。
她嘴里的煎饼果子还没有嚼完，坐在地上，紧紧抱着自己。
网络上的每个字，都像是把她好不容易开始愈合的伤疤，狠狠撕扯开。
血流不止，满是脓疮。
屋子里安安静静，可阮棠身下的地毯，早被打湿一片。
另一边，沈清雅看着网络上对阮棠的攻击谩骂，心情无比舒畅。
“小姐，门外有人找。”
沈清雅皱眉：“说我没时间。”
“那人说，她叫赵娟。”
沈清雅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，匆匆下了楼，将人拽进来。
“你疯了！现在来找我，想死吗？”
赵娟一身狼狈，明明是公证处最有前途的女科员，现在却连整齐的头发都没功夫梳。
“沈小姐，我也是走投无路了，现在车站机场到处都是司南家的人，我根本跑不了！”
沈清雅努力镇定：“跑不了就找个地方藏起来！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吗？”
“沈小姐，现在司南家和祁家都在查我的消息，黑道和警察也都在找我，我根本无处可去！”
说罢，赵娟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沈小姐，您答应过我的！说您是祁家未来夫人，可以保我后半生无忧，可现在祁家的人也在找我！你不能不管我！”
祁少焱也在查这件事？
沈清雅蹙眉，这件事原本天衣无缝，逼走了阮棠，让她声名狼藉，对她对祁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！
为什么祁少焱要插手这件事？
赵娟满是污垢的手扯在沈清雅的裙摆上：“沈小姐，您一定要救救我！”
沈清雅厌恶地甩开赵娟的手，但不能逼急了她，只能暂时安抚道：“你先找个招待所，不用身份证的那种，先安顿下来，我想到办法就过来找你。”
送走赵娟的时候，沈清雅余光看见外面街上一辆熟悉的车。
劳斯莱斯幻影，磨砂黑色，是司南辰的车！
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但她没有拦下赵娟，而是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跑开。
司南辰。
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。
沈清雅冷静地拨了一通电话，望着赵娟离开的方向，眼底竟是从未有过的冷意。
“准备一辆车。”
赵娟，你别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