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消说也知道,一定是白虎堂现任堂主白天河喽!”这个故事并未吸引到展燕。
“白天河?”白芷轻蔑的一笑,道:“你是说我那个不成器的二哥吗?”
“怎么?”展燕顿时坐直了身子。
听白芷的口气,似乎白虎堂之事另有隐情,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。
白芷看展燕有了兴趣,接着讲述起来。
“十年前,武林大会开始之前,白天河便与一妓女有染,被我告发后,父亲狠狠惩罚了他,并此得罪权贵,脱身不得,这才让我大哥去了武林大会。
后大哥身亡,父亲出走,白天河非但仍旧不思进取,反而没了约束,终日沉醉温柔乡,白虎堂也更加衰落。”
“后来呢?”展燕听得有趣,迫不及待问道。
“后来,多亏了赵总管以及堂中元老苦苦支撑,硬是没有让其他帮派有任何可乘之机,待局势稳定,便召集白虎堂弟子,齐心协力,寻找我父亲的下落。
不然,堂中无主,总不免受人欺凌。
如此寻觅了一年有余,未得父亲下落。
时长则生乱,白虎堂中也有不少野心勃勃之辈,想要染指这堂主之位,若非赵总管压制,恐怕白虎堂早就乱成一团了。
我与大哥感情素来极好,大哥死后,我悲痛欲绝,整整闭门一年,直到一年后,赵总管来找我。
赵总管开门见山,直言白虎堂不可无主。
当年我爹下落不明,大哥无端被害,白天河又沉醉温柔乡,根本不理会堂中事务,早已被堂中老人们视为弃子,既不想管他,也管不了他。
我虽为女子,可自幼缠着大哥教我武功,也继承了我家的虎爪绝技。
所以,赵叔便想要我暂代堂主之位,一来震慑其他帮派,二来也断绝了堂中虎狼之辈的念想。
我自然不同意。
实话说,一年间,我沉浸于悲痛之中,在白虎堂最难过的日子尚且未能主持大事,没有半分贡献,此时又怎能坐享其成?
可是终究耐不住赵总管一再坚持,推脱不下,只好暂时答应下来。
待到堂主继任大典,未等赵总管开口,我却站出来,历数赵总管跟随爹爹打下基业,光大门派,到如今一年间对白虎堂的功劳。
我自认无德无能,应当让赵总管暂代堂主,等我爹爹消息。
虽然赵总管百般推辞,可耐不住我一再劝进,堂中老人也认为总管可当大任。
眼见如此,赵总管也只好暂时接过代堂主之职。
我心中所想,不过是自己才德威望均不如赵总管,他是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长者,是父亲的至交好友,是堂中忠心耿耿的老人。
反正,等寻到我爹的那一日,堂主还是要还给爹爹的,那么这个代堂主,还不如由赵总管来做,更能服众。
可是,自从赵总管接手了代堂主的职位,却一直愁眉不展,忧心忡忡。
当夜,他又找我聊天,斥责我年轻糊涂。他本意要我暂代堂主,他从旁扶持,我明他暗,即便我年纪尚轻,不善处理具体事务,也不妨事。
可我这个决定,却一下将赵总管推到风头浪尖,再不能暗中运筹。
况且,总管僭越,名不正言不顺,难免有风言风语。
我却不以为然。
既然人心所向,赵总管便能服众。那么,他又怎么会不比我更好呢?
可是,我错了。
不久,堂中便传出风言风语,说赵总管趁白虎堂无人,欺负弱小,僭越堂主之位。
我试图解释,却是越描越黑。
对于这些言语,赵总管虽不理会,可头上白发,额上皱纹却越发的多了。
他似乎预知了什么,竟对我说:“白小姐,若日后堂中有变,我已经为你留好后手,可保你性命无忧。”
可是白虎堂连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,哪里还有什么性命之忧呢?
终有一天,二哥回来了。
白天河不是一个人回来的,他带来了妓院的婊子花蜂以及她的侍女兰兰,还有那两个恶人——混山虎胡子李和过江龙肖白条。
白天河站在了白虎堂的对立面,怒斥赵总管僭越堂主之位,排挤白家,妄图独吞白虎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