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震山无可奈何地看着前面封锁路口的士兵,开口说:“没办法了,硬拼吧!”
“等等,”杨延朗制止了白震山,自告奋勇道:“你们照顾好月儿,我去引开他们。”
“傻小子,我去吧!”展燕争抢道:“我轻功好,没人能抓得住我。”
“贼女,我听过一个故事:从前有人给了别人一滴水,别人都要挖一口泉还给他。你救了月儿,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。再说,隆城,我可比你熟。”
说罢,杨延朗提着竹枪,跳下了马车。
随即,便见杨延朗大大咧咧的跑到士兵们面前,大喊三声:“我是刺客,我是刺客,我是刺客。”
士兵们听闻此言,急忙抓捕,如此胡乱打了一阵,杨延朗佯装不敌,败逃而去。
只是他临走之时,竟还拍拍屁股,放了一个响亮的臭屁,挑衅道:“都来抓我啊!”
挑衅罢,一溜烟逃走了。
士兵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表演逗愣了,半晌,才有人反应过来,大喊一声:“抓刺客。”
士兵们恼羞成怒,呼啦啦追出去一大半。
见时机已到,隐藏在暗处的白震山突然一抖缰绳,就要从大路上硬闯过去。
不料恰在此刻,却突然感受到一股腥风从背后袭来,来不及反应,一道黑影便呼的闪过,尖锐的犬齿咬住了白震山肩膀。
“畜生。”
白震山大喝一声,一拳打在那黑影腹部,直将他击飞出两丈远。那怪物在空中打了个旋儿,四肢着地,呲牙咧嘴地呜咽着。
展燕听闻有变,拍了拍月儿,让她藏好别动,自己则探身出来观察。
只见地上趴伏着一只怪物,浑身黑毛,肌肉粗壮,嘴上骨骼突出,一条恐怖的伤疤自面部贯穿至一颗被折断的獠牙利齿,更显得凶猛异常。
似人非人,似犬非犬,正对着马车低沉地吼叫着。
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你们惹了严家,还以为自己能逃的掉吗?”
白震山和展燕正思索着那怪物的身份来历,忽然听到房顶传来声音,不由向上望去。
只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坐在屋顶上,身上穿着和封不平一样的黑衣,手里摇着一柄画有水墨花鸟画的折扇。
“这是个什么怪物?”白震山右肩活活被那畜生掏了几两肉,血染红了肩膀。
“怪物?不不不,他是狼孩儿,”黑衣少年摇摇食指,补充道:“可不要小看他哦!”
“阿穆隆,”少年似乎在与那怪物交流:“这个老伯似乎对你很感兴趣,你就陪他玩玩吧!”
怪物竟似能听懂少年的话,低沉地吼叫了几声,四肢发力,再次扑向白震山。
白震山刚吃过这畜牲的亏,岂敢怠慢?当即跳下马车,与怪物缠斗在一起。
展燕在马车上看着,这一人一怪竟是一个比一个刚猛,如虎扑狼斗一般,只是这怪物皮糙肉厚、力大无穷;而白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,肩膀又遭偷袭受伤,定然难以长久支持。
想到这里,展燕不禁暗自为白震山捏了一把汗。
她瞅准机会,握紧弯刀,足下发力,准备飞身上前,想要帮老爷子一把。
然而未待她出手,便见黑衣少年折扇一合,从屋顶一跃而下,挡在展燕面前,开口道:“美女,你的对手,是我。”
“你又是谁?”展燕问道。
“我?让你死个明白吧!我是黑衣十二队,六队队长,人称驭狼者的万灵风。”
少年对自己的名号直言不讳。
“本姑娘在塞北草原,专门杀狼。”说话间,展燕弯刀突至,与折扇相交,溅出一阵霹雳火花。
说回杨延朗,他诱敌离开之后,仗着对隆城的熟悉,七拐八绕,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。
不知不觉间,杨延朗竟然回到兴隆客栈,拿起水瓢,往肚子里灌了几口凉水,颇为不屑地自言自语:“还想追小爷我,切。”
说罢,他径直走到江月儿的房间,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,找了好一会儿,一无所获,喃喃自语道:“奇怪,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。”
正想着,杨延朗突然发觉背后有人在慢慢接近。
他佯装继续找东西,突然一转身,擒住那人胳膊,猛的一扭,将她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