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辛苦了一天,早些休息吧。”
宋应知起身伸了个懒腰,对李游说道。
临睡前,想到明日宋应明可能回来,他又对李游交代:
“明日,我二哥可能会来县学找我,若他来了,你便来学堂找我。”
“好的公子!”
李游恭敬回道,看着宋应知回了卧房,他才转身回屋休息。
隔天一早,宋应知又开启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方式,好在这回有了李游。
他回宿舍马上就能吃上香喷喷的饭菜,省下更多的时间午睡。
精神养好了,学习的速度自然而然变快,宋应知很快就赶上了夫子的教学进度。
尤其是六艺中的算学,宋应知可称得上是独占鳌头!
在县学熟悉后,宋应知发现整个县学其实就四个教谕,两个山长。
唐教谕负责儒学、礼仪。
杨教谕负责历史、御、乐。
郑教谕负责史书、射艺。
胥教谕负责算学、书法绘画。
每个教谕分工明确,各行其职,偶尔两位山长也会给大家上课,按木初才的说法,每个月会来一两次。
来县学的第七天,宋应知从木初才口中得知,教谕会在每月月底进行月考,不合格者,重罚!
宋应知闻言,上课时更是打起万分精神!
无他,县学里的学子太少了!
年岁大的秀才不会把光阴浪费在县学里,除了每年的岁考会来之外。
其他时间里,待在县学学堂的都是他们这些还未成家立业的秀才,一心都扑在学业上。
学子少了,排名靠后的几率就增大,宋应知与木初才皆是最新一届秀才,二人都不想在月考中垫底。
所以日常课上,夫子们就会瞧见这两人学什么都是铆足了劲!
“还是新鲜的血液比较有活力啊!”
这日下午,杨教谕与郑教谕站在一起,看着马场中骑着马儿飞奔的两位少年,不禁连连感叹!
“这俩小子,是同一批秀才吧?”
杨教谕双手环抱在胸前,看着宋应知与木初才笑骂道:
“要不然,怎么连骑马也要争个输赢?”
练马场与射箭场是相连的,两个教谕这会正杵在站台高处,目不转睛的盯着场内学子。
“都是今年的秀才,木初才年纪大些,那宋应知年纪看着小,竟是个禀生,依我看,木初才这人好胜心太强,恐怕心有不服,才会在每一件事上都想胜过对方。”
郑教谕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只见木初才一旦被宋应知甩到身后,便会用鞭子恶狠狠地抽着马儿,眼中的狠不像是演出来的。
“你别多想,这俩小子才多大?再说了,他们也没有利益冲突。”
杨教谕不以为意,“依我看,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,血气方刚!一股不服输的劲!”
见两小子很快就有说有笑的闹作一团,郑教谕微微摇头,希望是自己想多了。
“说来,宋应知这小子学识虽差了点,但在算学一道,还真是无人能望其项背!”
简称偏科偏得严重系列。
昨日下午算学课上,胥教谕可算是被宋应知气的够呛。
原因是宋应知在课堂上看迷了手中的《海岛算经》,胥教谕发现后,有意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