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大小姐,我魏王府也是一样,往后你若有任何困难尽管找本王,作为姻亲,本王定然会不遗余力的帮你。”
好巧不巧,正当孟母这么想之时,旁边就传来了魏王的声音。
他们转身看去,只见魏王带着脸色难看的孟诗言踏上台阶,朝他们走了过来。
魏王脸上藏着一丝隐隐的心疼,目光认真的看向孟忆欢,“本王也是今日才知承恩伯府原来是一家子豺狼虎豹,孟大小姐这些年真是辛苦了。”
“多谢魏王好意。”
由于知道魏王对自己的心思,孟忆欢刻意保持距离,并未多言。
魏王看着她,想到今日伯府发生的事情,心中有心疼也有庆幸。
他心疼她原来这些年在伯府过的如此艰辛,又庆幸伯府的人如此不善,定能让她他日离开伯府之时走的没有留恋。
尤其是她给伯府生下的一双儿女,今日她应该是对他们凉透了心。
或许,将来自己能光明正大的迎娶她时,她能更全心全意的入他的府邸。
“姐姐,你今日是不是也太无情了些,不管怎样,那铮哥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呀,他变成这样,你也是有责任的。”
一旁的孟诗言看到魏王如此关心孟忆欢的样子,再次忍不住犯贱的说道。
“你给本王闭嘴!”
“你闭嘴!”
话音刚落,还没等孟忆欢出声反击,魏王与孟母便齐齐朝着孟诗言冷眼看去。
孟诗言只得委屈的瘪嘴,眼泪滴答的落了下去,垂眸藏下眼底的怨恨。
“子不教,父之过,他司家血脉这样,如何能怪的上我?就像庶妹和我一样,我们母亲
不一样,所以品行也不一样。
就算都是受父亲教养长大,你我的性格品行天差地别,我能大义灭亲,而庶妹你却是非不分。”
哪怕魏王他们训斥了孟诗言,孟忆欢也没打算在言语上放过她。
司铮扬是这副德行,凭什么赖到自己身上?
一来他并不是自己的血脉,他身上的恶毒卑劣继承的是司云徽与薛婉柔。
二来就算他名义上是自己养大的,可这些年都只是自己单方面为他付出物质,付出精力提供好的环境,司云徽他们阻止自己跟司铮扬他们过多接触。
司铮扬他们私下里接触的更多的是薛婉柔,言传身教更多的是薛婉柔他们教的,自己跟他讲的那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他们根本没听进去。
龙生龙,凤生凤,司云徽他们这种恶毒之人生下教养的孩子,岂是自己一个外人就能改变的?
她可不背这黑锅。
孟诗言听到孟忆欢如此明里暗里的嘲讽自己,气的胸口上下起伏,本还想要骂回去,可是听到魏王的下一句话,她整个人只得蔫了。
“孟大小姐说的没错,诗言,往后不许再胡言乱言,回府后你给我去罚抄女戒一百遍!”
认亲宴就这样在一场笑话中结束,承恩伯府自然是成了贵族圈子里最大的笑话。
司老夫人醒来后,更是直接气病了过去。
孟忆欢自然也是明白,承恩伯府的名声不好,对她和天阙他们也有不好的影响,可是没有办法,这个世界上没有两全的事情。
她想护住自己的孩子,又想毁掉司铮扬他们,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。
这承恩伯府迟早有一日会完全垮掉,所以孟忆欢其实也并非打算一直待在这里,现在她得开始为将来做打算。
古人云:有钱能使鬼推磨,纵使商贾地位底下,可是钱多了自然好办事。
于是,孟忆欢暂时将心思更多的放在了自己的铺子上,希望能赚更多的钱,将来为自己儿女铺路。
与此同时,瞿昭因为得知了司铮扬下毒弑母的事情,同孟忆欢辞去了夫子一职。
他原本就是看在孟忆欢的面子上才答应来府中任教,现在司铮扬做出这种恶毒之事儿,并且还跟孟忆欢断绝了关系,他自然不会再收他为徒。
孟忆欢也没有求情,反而是给了自己师兄一大笔银子说辛苦了。
请瞿昭来本来就只是为了折磨司铮扬一阵子,现在苦也让司铮扬吃了,孟忆欢自然是不会挽留。
倒是司老夫人得知瞿昭要走急得不行,她先是在瞿昭那再三挽留,没有作用后她竟舔着脸皮来找孟忆欢。
“忆欢啊,这瞿夫子是你请来的,你可得好好劝劝他,不能让他走了,铮哥儿现在可不能失去这个老师呀。”
司老夫人坐在孟忆欢屋子中,苦口婆心的开口。
孟忆欢轻哂一声:“母亲可是忘了,我与司铮扬可是断绝母子关系了,往后他的事不由我操心。”
“你哎,忆欢啊,我知道你那是一时气话,铮哥儿只是一时糊涂,他毕竟是你的亲儿子,你怎么能真的不管他呀?”
司老夫人原本想要骂人,可是随即想到自己是来求人的,便只得苦叹一声,打起感情牌来。
孟忆欢看到司老夫人为了目的瞬间变脸的样子,忍不住心中讥笑,她眼眸一转,倒也没有拒绝。
反而是陪着司老夫人演戏,叹息:“母亲说的也有道理,亲生儿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儿呢,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?
只是瞿夫子今日已经跟我请辞离去归乡了,他说不会再回来,但我也为铮哥儿想到了一条出路。”
“什么出路?”司老夫人连忙追问。
“母亲可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书院一事?我知道皇城外有一家不错的书院,虽然比不上在皇城陪读,可那里也是教育不错的。
如今皇城司好几个官员可都是那里出来的,书院招生严格,一般学子还不会收。刚好我认识里面一位老师,可以托关系让铮哥儿进去。”
“这是真的吗?”
闻言,司老夫人灰暗的眼眸忽地亮了。
这个书院居然还培养了好几位皇城司的官员,虽然考不上状元啥的,可是将来好歹也能在天子手下任职呀!
这个发现让司老夫人欣喜不已。
孟忆欢藏住眼底的暗色,轻声细语:“当然是真的,母亲不信可以让人去打听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