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里,阿晏豁然睁开眼。
他,怎么会梦到大夫人?
回忆着梦中女子稚嫩的脸,他觉得那似乎是大夫人小时候的样子,虽然梦中是个小女孩,可那张脸与现在的大夫人不过是等比例长大。
但那个少年是谁呢?
阿晏眼里闪过一丝迷惘,心头只有一股强大的熟悉感,接着脑袋里又出现了一些零碎熟悉的画面。
他努力的想去拼凑这些东西,可是越想越头疼,就像一壶快要烧干的水一样,再想下去壶都要炸了。
“啊”
最后,他一声低吼晕了过去。
翌日早晨起来的时候,他便将自己昨夜做的梦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司云徽洗了大半夜的衣服,才将那几盆下人的衣物都洗干净,他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晚,可天不亮的时候又被人叫起来去厨房劈柴。
他浑身怨气,可每反抗一次就会被人拿着鞭子抽打,只能不情愿的干着那些脏活累活儿。
司老夫人同样是担忧的一晚上没睡好觉,原本他们是想借着拿阿晏那个下人,让司天阙让出陪读资格,可谁能想到孟忆欢竟然能为一个下人疯到那样?
一大早她就心气不顺,焦虑担忧,薛婉柔也同样担心自己儿子没得陪读资格,所以便来了慈善居。
“母亲,这可如何是好啊,大嫂竟然如此护着那个野种,这去皇宫陪读的资格是没法给铮哥儿了吗?”
薛婉柔忧心忡忡的看向司老夫人,“若是将来那野种得了造化,可不得压铮哥儿一头,搞不好我们伯府爵位都要被他抢走了。”
“他休想!一个野种怎敢惦记我承恩伯府的爵位!”
闻言,司老夫人怒红着脸一拍桌面。
薛婉柔叹了一声:“可到时候他入了皇宫,结交了贵人,到时候皇上给他撑腰,我们也斗不过他呀。”
“不行,绝对不行,不能让这个野种有发展的机会,若是铮哥儿去不成,那他也休想去!”
司老夫人阴沉着脸。
她怎么能让一个野种比自己的亲孙子还风光呢?
“可是母亲,如今大嫂这般强势,她拿捏着徽郎,我们也拿她没办法呀。”
薛婉柔又悄悄觑了司老夫人一眼,如今她是有些拿孟忆欢没办法了,只能靠司老夫人。
毕竟她是婆母,只要她肯豁的出去,她相信还是有办法的。
“这”
谁知,司老夫人闻言也只是为难的叹气。
昨日司云徽被带去了菡意居,她都没有想好办法先救儿子呢。
“要不让铮哥儿自己去求求她?毕竟她以为铮哥儿是自己的儿子,之前铮哥儿是不听她的话,让她不开心。
要不然我们再去好好劝劝铮哥儿,跟他讲讲现在的情况,让他有些危机感,去孟忆欢那主动求她。
说不定铮哥儿一哭求她会答应,孟忆欢这人就是古板正直了些,对一个野种都那么好,我就不信她不希望自己儿子好。”
司老夫人愁了一会儿,忽然眼眸一亮。
同是当母亲的,她就特别希望自己儿子好,她相信孟忆欢肯定也是,只是她这人过于正直善良,所以才对司天阙一个野种公正。
至于铮哥儿,想想这段时间也确实不听话,估计是因此跟孟忆欢离了心,若是让铮哥儿自己去讨好她,说不定真有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