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些小门小户的人教训几句就教训几句,怎可为了他们罚铮哥儿?要知道他们能得东齐排名十一的夫子教学,这可是沾了铮哥儿的光。”
刚刚司铮扬避重就轻的提了他欺负同窗的事情,所以司老夫人认为这不过是一件小事。
“哈哈,既然母亲如此认为,那还是让母亲为铮哥儿另请高名吧,瞿夫子得知后,怕是也不再愿意留在伯府任教。”
孟忆欢轻笑一声,没有再要解释的意思。
司老夫人闻言,却是紧张的抬眸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瞿夫子他要走?”
“是啊,这次对铮哥儿的惩罚都是瞿夫子要求的,既然母亲觉得夫子做的不对,那么瞿夫子肯定也是不愿意留下的。
瞿夫子说了,要让他继续教铮哥儿,就必须按照他的方法,一步步教育改正铮哥儿。”
孟忆欢漫不经心的将一切都甩到瞿昭身上,她知道师兄的确是个正直的人,若是他在这肯定也是会这样说。
司老夫人还以为一切都是孟忆欢的意思,现在忽然得知是夫子的意思,当即脸色就变了变。
要是瞿夫子不肯教铮哥儿了,那以后铮哥儿怎么办?
思忖一番后,她最终还是朝着孟忆欢妥协,“既是如此,那那便算了,只是你这做母亲的,怎么也不知道为铮哥儿求情?”
“惯子如杀子,过去就是我太娇惯铮哥儿,才让他变成如今的样子。你看看天阙,学婉柔对他不好,反而他现在最争气。
由此可见,这教育孩子还是得严格些,为了铮哥儿的前途,我觉得母亲也应该别太宠着他了。”
孟忆欢不客气的搬出司天阙与司铮扬来对比,二人同是伯府子孙,一个如今入宫伴读,一个被恭王府赶出。
这种对比简直诛心!
尤其是诛司老夫人的心。
不过,诛心之后她产生了一丝怀疑,难道真的是他们对铮哥儿太好了?
想到这些年薛婉柔和她的确对司天阙一点也不宠爱,让他从小虽为主子,但是吃了不少苦,如今却没想到他这般有出息。
当真是这样吃苦的教育好吗?
司老夫人陷入了怀疑之中,因此她便也没再继续责怪孟忆欢,反而是照着她的样子训斥了司铮扬几句。
“你母亲说的对,铮哥儿你不能太骄纵了,往后夫子对你的惩罚,你别再来找祖母告状了,祖母不会纵容你的。”
“祖母!”司铮扬张大了嘴巴,没想到最疼他的祖母竟然说往后不为他主持公道了,那他以后不得被欺负死?
顿时,他的心都凉了。
司铮扬被孟忆欢无情的从慈善居带走,司老夫人为了怕自己狠不下心,影响了夫子对他的教育,甚至任由孟忆欢下令,不让司铮扬随意来找自己。
要来,必须得要孟忆欢同意。
司铮扬告状不成,回院子后发现自己的生活过的更糟糕了,他睡觉的软榻都被孟忆欢叫人撤了,改成生硬的木板床。
后面两天,他的日子依旧苦不堪言,甚至饭桌上五日都不见肉。
司铮扬素来锦衣玉食,自然还是不甘心过这样的生活,他觉得既然司老夫人那也不管他,他便打算去找薛婉柔。
毕竟,这才是她的亲娘,肯定不会不管他的。
薛婉柔得知了司铮扬最近过的日子,先是抱着他大哭一顿,二人一起将孟忆欢骂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