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忆欢眉梢微挑,心道这个薛婉柔当真是识相的很啊!
前一刻还怒冲冲的指着自己说陷害她,下一刻就能这么低声下气,不得不说她比司云徽母子都要聪明。
当然,孟忆欢本身也没有打算今天就让薛婉柔这么被休了。
只是被休,可远远比不上自己上辈子被亲手养大的儿女捅死之痛。
她还要将薛婉柔留在伯府,要她一步步跌落,看着自己的儿女一步步废掉,从而一步步的将她彻底摧毁。
于是,孟忆欢故作犹豫一番叹息一声:“母亲,薛婉柔说的没错,楚楚和天阙的亲父已经没了,若是再失去母亲就太可怜了。
今日之事,好在没有外人看见,都是咱们伯府自己的人,只要让下人守口如瓶也不会影响伯府声誉。
因此以我看来,不如就小惩大戒算了,留下薛婉柔一条命吧。”
“多谢大嫂,多谢大嫂!”薛婉柔立马感激道谢。
她心中顿时有些复杂起来,原本她还怀疑是孟忆欢陷害自己,可是此刻看到孟忆欢为自己求情,她忽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喝错了茶?
那杯下药的茶被自己喝了,然后孟忆欢又碰巧肚子不舒服去了恭房?
不然这么好一个可以毁了自己的机会,孟忆欢怎么还会为自己求情呢?
司老夫人与司云徽听到孟忆欢这番话,同样是惊愕不已,愣在那里。
“你你真要就这样放过薛婉柔?不跟她计较了?”
司老夫人有些不太相信的再问了一遍。
别是她听糊涂了,孟忆欢居然这么好心?
“当然了,母亲,我们得为孩子考虑呀,现在二弟已经不在了,活人总是比逝去的人要重要的。”
孟忆欢认真点头,目光真挚无比。
见她这神情,司老夫人与司云徽悄悄对视一眼,终于是确定他们没有听错了,当即她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毕竟薛婉柔是铮哥儿他们的亲生母亲,若是赶走了她,只怕铮哥儿他们心里不好受。
“你说的有道理,那就听你的吧!”司老夫人疲惫的叹了口气儿。
总算保住了薛婉柔,此刻她早就忘了他们原本的目的。
“既然这样,那便惩罚薛婉柔交上十万两白银于公中,并每日跪着去祠堂诵读女戒女德三个时辰,以此彰显她对伯府和对二弟的忏悔吧。”
“什么?十万两白银!”
孟忆欢的话音刚落下,薛婉柔就尖叫一声,眼眸瞪的老大。
孟忆欢这是要趁火打劫吗?
居然让她上交十万两白银!
她哪里有这么多银子?
司老夫人他们也吃了一惊 ,忍不住惊讶看向孟忆欢,不可思议问道:“忆欢,你这是认真的吗?
要薛婉柔出十万两白银,她一个八品官的庶女,哪里有十万两白银给你呀?”
“母亲,不是给我,是给伯府,薛婉柔出的十万两白银交予公中,日后用于伯府的开支,这也算是她的一种忏悔方式啊!
她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,我们没有将她休弃出府,她不应该感谢我们吗?若是她不愿意,那要不还是将她休了算了。”
孟忆欢笑吟吟的纠正司老夫人的话。
“可这十万两”司老夫人为难的看向薛婉柔,她觉得薛婉柔应该是没有这么多银子的。
至于自己也许卖掉手下的一些固定资产,或许是可以凑出来,但是她怎么会愿意为薛婉柔出这个钱呢?
可薛婉柔才不管这么多,此刻她只在乎自己不被休弃,若是她被伯府扫地出门,那可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