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墨怀虚弱开口：“卫尚书，不是还未定亲吗？镇南将军年长卫大小姐几岁，不合适。本王和卫瑶年岁相当……”
咳嗽了几声，于墨怀继续说道：“可以先将此事定下来，等卫大小姐及笄再成婚。本王可以保证一生一世一双人，本王此生只会有卫瑶一个王妃。”
这一番话，让卫煜的眼神都亮了。
一生一世一双人，真的很诱人，只是瑶儿和姜枫有过约定……
见状，卫瑶觉得心里和猫抓一样乱乱的，又痒痒的。
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姜枫有心上人这事，但她很确定，对于墨怀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她总觉得这位贤王，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。
明明只有十三岁，武功奇高，还这么聪慧，这正常吗？
苏沁儿也在一旁帮腔：“皇上，既然怀儿有意，卫瑶未定亲，这倒是极为合适的婚事。至于镇南将军，臣妾愿为他另外物色一名出身尊贵的贵女成婚。”
“怎么说，我和镇南将军也算是带点亲，为他的婚事操心也是应该的。”
卫瑶双眼睁大，无意识地拨弄着垂下来的发丝，眼神闪烁，想说些什么，又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想说姜枫是她的，可她有什么资格呢？
难道就因为收到的那份生辰贺礼吗？
她抬了抬眸子，正好看见姜枫那俊美清朗的脸庞，只是他有些生气是怎么回事？
沉默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，于玄夜微微点头：“那就按宁妃……”
不等于玄夜说完，姜枫说道：“多谢宁妃娘娘操心了，只是这份心意，臣无福消受。就像卫尚书说得那样，家父和卫尚书有过约定，这些年，臣没有定亲成婚，也是因为两家都有这样的默契。只是为了卫大小姐的名节，才没有声张。臣……”
他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的卫瑶：“臣不愿毁约。臣愿按照约定，尽快定亲，等卫瑶及笄，娶她为妻。”
闻言，众人皆是震惊。
谁都没想到姜枫一个小小的臣子，竟敢和贤王抢亲事。
卫瑶有些恼怒。
姜枫既然有心上人，还这般，是什么意思？
是为了羞辱她吗？
他就这么看不起她吗？
于墨怀气得坐了起来：“姜枫，你说你和卫大小姐有这样的默契，谁信啊！既然有这样的意思，为何没有早点将此事定下来？”
“臣在南州十年，就算想定亲，也是分身乏术。贤王也提醒臣了，过几日，臣就让家父去尚书府提亲。”姜枫等着于墨怀，丝毫不惧，“至于臣和卫大小姐合不合适，不用贤王来说，这得问卫大小姐的意思。”
白鹏程自然是要帮着姜枫：“老臣也觉得，要问问卫大小姐的意思。”
卫煜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要不是他舍不得，早就该把和姜枫的婚事定下的，也不会惹来今日的祸患。
这门亲事是自己早逝的夫人生前和白挽定下的，就连当年的定亲信物，他也小心收着呢。
只是这些年，姜枫一直在南州，再加上自家女儿还小，就没有提。
姜枫的那些画像和在南州的事，他也都和瑶儿说过，只等有朝一日姜枫从南州回来。
或是等瑶儿及笄去南州。
姜枫从南州回来后，他本想去和姜文华提这事，可他终究是女方……
于玄夜捏了捏眉心：“卫瑶，你的意思呢？”
卫瑶嘴唇微微发白，不自觉伸出手，想抓住什么：“臣女……臣女……”
纠结许久，她舒了口气，下定决心：“臣女，都不愿意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