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姜槿只觉好笑。
梅昔若已经缺银子到这种地步了吗?
打起了放印子钱的坏主意,胆子真够大的。
也是,姜柠马上去东宫了,姜桐还养了一身花钱的坏毛病。
宫里的姜栎那边也是离不得银子的。
梅昔若被逼到这个份儿,做出这么极端的事儿,也算合理。
姜槿疑惑:“这应该是很私密的事儿啊,你怎么知道的?”
迟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:“这几日,夫人忙着绣嫁衣。属下无聊,就去扒了扒墙头。挺有意思的!”
“不错,这是个好习惯,你以后常去扒!记得有了趣事儿,和我们说说。要笑一起笑!”姜槿赞赏道。
迟意不敢相信:“夫人,真的可以吗?”
姜槿点了点头。
迟意虽是暗卫,到底也是个和她同龄的少女。
喜欢八卦也很正常……
“只是这女红你还学吗?”姜槿突然开口。
迟意摇了摇头,一脸为难:“不了,这精细活儿……属下实在学不来。”
姜槿调皮一笑:“那给你家清辞的香囊,锦袍和被子呢?”
“咳咳……咳……不做了。”迟意羞红了脸,说完就跑开了。
轻语看着她的背影吐槽道:“哈哈哈!让你欺负小姐,遭报应了吧!”
……
当晚,京城某处隐秘的密室内,主位上的锦袍男子身影被微弱的烛光拉得很长。
突然,密室的门被推开,暗卫走了进来。
他语气恭敬:“主子,梅昔若已经和虎头山的山匪联系上了。”
锦袍男子眉头一挑,好像并不意外:“那山匪怎么进城?”
暗卫继续说道:“禀主子,姜柠那蠢女人偷了太子的令牌。到中秋夜,山匪进城畅通无阻,劫了姜槿就走,神不知鬼不觉。”
锦袍男子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:“这事儿无论成功与否,对我们都没有坏处。成了,姜槿的嫁妆就是我们的。若是不成,上面那位也能少一个对手。”
暗卫觉得纳闷儿:“主子,上面那位不是希望于墨尘能一直在前面吗?”
突然,锦袍男子暴躁起来:“蠢货!于墨尘那么蠢,要他有什么用?”
“这些时日,那蠢货太子耽误了我们多少事儿?不让他赶紧滚,还要留着他过年吗?”
“还是说陛下除了于墨尘,没有别的儿子了?凌亲王也是嫡出,风头正盛。”
“扑通”一声。
暗卫吓得跪倒在地:“主子说得是,主子说得是,属下想岔了。”
“那还不快滚!”锦袍男子大声呵斥道。
随之,暗卫退了下去。
……
御书房地下的密室灯火通明。
于玄夜面色严肃,看向跪在他面前的男子。
“孤影,尚书府可有动静?”
男子恭敬道:“启禀陛下,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了,梅昔若已经和虎头山那边都说好了。这次必定能毁了姜二小姐和镇国公的婚事。”
于玄夜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案,头都没有抬:“说下去。”
“梅昔若缺银钱缺疯了,属下只是让人介绍她和虎头山的山匪一起放印子钱,小赚了几笔,她就上当了。现在就一心等着霸占姜二小姐的嫁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