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再说些什么,门口的下人禀报:“二小姐到了!”
“槿儿来了啊!那就问问槿儿,我到底有没有贪挽姐姐的陪嫁?”梅昔若很有底气。
她就是笃定了,今日只要打死不认这事儿,就能躲过去。
这嫁妆,她就是赖定了。
一个是没银钱,为了补上之前的亏空,她已经变卖了所有的首饰,还借了很多商号的高利贷。
二个就是不想还。
她就是拼着恶心姜槿和平阳国公府、镇国公府去的。
皇帝宠爱梅家,这事就算闹到宫里,她也是不怕的。
“这我也不清楚,还是要问问夫人自个儿才是。”姜槿笑得温和。
梅昔若却气得发抖,这小贱人。
她都穷的欠账了,这小贱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。
仔细回想了一下手中的账册,再三确定没有问题后,梅昔若更有底气了:“槿儿,你这可是冤枉母亲了,母亲何时见过你娘亲的陪嫁?”
对上姜槿那没有温度的眼神,梅昔若一阵发寒。
难道是她让人做的账册有什么问题?
“既然如此,今日把事儿都说清楚就好了。若是有什么误会,岂不是伤了一家人的和气?”苏婷笑了笑,眼神显得格外不经心,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。
二房严丽向来是帮着梅昔若的:“槿儿,无论谁贪了你娘亲的陪嫁,你总得拿出证据才是,不然就是不尊继母!”
梅昔若暗中点头,说得好啊!
姜槿这个小贱人就是不尊继母啊!
随之,姜槿轻轻一挥手,朝梦和迟意就把姜管家和账册带了过来。
姜文华亲自打开其中的一些看了看,只觉得五雷轰顶。
城郊的百亩良田、城中的几个铺子、凤鸣玉簪、云鬓花颜金步摇、金缕衣……
这明明是挽儿的嫁妆,为何会记在尚书府中馈的账册中?
这样一来,就不是梅昔若贪了,而是整个尚书府都在贪挽儿的嫁妆。
难道将挽儿的嫁妆记录在尚书府的账册中就不算贪了吗?
梅昔若那个贱人,真是糊涂啊!
她真的以为平阳国公府是好相与的不成?
这是把尚书府架在油锅里油炸啊!
姜文华抬头看了一眼大舅哥白执,只觉得浑身都发冷。
要是他气得一拳打在自己身上,能不能受得住?
姜老夫人粗略看了一眼,也是气得快要晕过去了。
她虽拿过梅昔若送来的好处,之前都还回去了,这事儿和她可没关系啊!
“姑爷啊!我平阳国公府虽低调了许多,不过也是宠爱挽儿的,当年多陪嫁了一些。但这些现在可是槿儿的,一个孩子的东西,竟值得你们这般处心积虑?”苏婷冷冷开口。
梅昔若坚持道:“不可能,这些东西可都是我尚书府的,怎么就是挽姐姐的嫁妆了?挽姐姐的嫁妆早就给了槿儿了。”
“明明是槿儿这孩子起了坏心思,让人过来闹的。”
“她就是钻到钱眼里了,想要双份呢!”
姜文华气得一巴掌将梅昔若打倒在地:“你就闭嘴吧!”
这梅昔若是真蠢啊!
她当别人都是傻子瞎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