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莱没有和谢灵运打招呼,视线极为自然的从她身上滑过,默默的背过身去。
三个货都没有发觉异常,夸了几句美女,看了会热闹,继续喝酒。
“子轩,你什么时候返校的?”裹着蜜糖般的声音靠近。
时莱还没抬头,就闻道一股浓烈的香水味,像团潮湿的棉花堵在气管里,让他快要痊愈的哮喘病差点再次复发。
被香水味掩盖住的还有一股常人无法分辨的腐败气息。
“今天刚回。”周子轩不太热情,稳稳坐在凳子上,眉梢扬了扬,“你也是过来吃饭?”
“对呀,和我闺蜜一起呢。”鲍燕青尾音拖得绵长,娇笑着,“马上要毕业了,一直说和你们寝室搞次联谊呢,咱们约个时间吧?”
周子轩看着默默吃菜的三个室友,笑道:“好,等开学了看看时间,咱们再约。”
他的话里带着敷衍,鲍燕青也不失望,用指尖在周子轩肩头轻轻拍了下,“那咱们说定了啊,明天我去找你。”
红色指甲油在灯下折射出冷光,她俯身时,锁骨处掉出四叶草项链,背景是两座雪白山峰。
等女人摇着臀走远,陈一鸣才扇了扇鼻子,好奇道:“怎么送上门的你都不要?”
“是什么给你了错觉以为我饥不择食?”周子轩嗤笑着,“她名声在学校里都烂大街了,我不要脸,也要为你们这些逆子考虑考虑吧?”
陈一鸣没好气的斜了一眼,又喟叹着,“鲍燕青其实长的还不错,就是有点绿茶,已经拆了学校好多对。”
“凉水怎么可能冲开绿茶,你要是不热乎她能冲上来吗?”周子轩戏谑着说道,“这个锅别都往鲍燕青一个人身上甩,齐宣王都敢承认寡人有疾,寡人好色。”
李万基对周子轩竖了个大拇指,扭头看了眼鲍燕青远去的背影,“唉,你说,她怎么不找我呢?”
陈一鸣差点把嘴里的酒给笑喷出来,“老李,当面馆的阿姨都不喊你帅哥的时候,这个事情就很严重了。”
“屮,这事你现在还记得?”
“我这三年多,就指着这事活着呢,每次被女生拒绝的时候,我想想你,心里就平静了。”
陈一鸣抿了口酒,继续补刀,“老李,你看“孤孤单单”这四个字都是成双成对的,扎不扎心?”
“你不也就谈过一个。”
“你没谈过。”
“你都分手快两年了。”
“你没谈过。”
“屮,我去足疗店,妹子排队让我选。”
“你,没,谈,过!”
时莱看着他们像小朋友一样打闹,把辣子鸡丢进嘴里,想了好一会,看向周子轩,“小心点,这个女人你碰不得。”
“怎么?她是不是有什么大背景?别是什么大佬的小三吧?”周子轩惊了下,连忙问道:“是黑道大佬,还是白道大爷?”
“不是,你的思维太发散了。”时莱看着他,认真道:“她身上有鬼气。”
刚刚还在打闹说笑的三人立刻安静下来,傻傻的看着时莱。
鲍燕青就是时莱小区四号楼那个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