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骑着马,远处密密麻麻的军阵,大旗烈烈,迎风飞舞。
放下手中的望远镜,朱高煦一挥手,身边的传令兵骑马而来。
“吩咐两翼骑兵散射纠缠,炮兵开炮先打半个时辰。”
骑兵马上一个军礼,迅速拨转马头,下去传给掌旗兵,旗语迅速被各个军阵中的将领看见,两边的骑兵开始动作,炮兵率先开始标注位置,对着前方开炮校准。
轰隆隆的炮声中,对面也动了,手持长矛战斧,双头锤的各种骑兵冲向明军,对面明显仗着更多的人数,自信心爆棚。
开花弹,炸在无数的马队中,血肉横飞,嘶吼与各种爆炸声混合在一起,战场开始迅速白热化。朱高煦在高处依旧拿着望远镜观察着,一动不动。身旁的大儿子朱瞻圻也拿着望远镜观察,这是他第一次跟着父王参加大战,明显跟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太一样。
朱高煦冲着传令兵再次发布命令。
“传令,炮兵向前五百米延伸,火枪兵和刀盾兵向前。”
传令兵传达完汉王的命令后,炮兵快速向前延伸,在朱瞻圻的望远镜中,对方的军阵开始出现剧烈爆炸,无数人的四肢和身体被炸的断裂开来。
十几分钟后,对方军阵开始出现大规模溃败,因为火枪兵加入了战场,一排排火枪密集的弹雨飞向对面。无数的弹丸射入对方士兵的身体中,哪怕穿着最好的甲胄,依旧徒劳无力。
战鼓声开始响起,这是冲锋的命令。
朱瞻圻跟着亲卫们一起,骑马向着前方而去。
三万歼灭三十万,只用了一个上午,下午时分,全军埋锅造饭。
朱高煦骑着马来到一个被抓的俘虏面前,张大宝笑呵呵的对着朱高煦开口。
“王爷,这是个什么国王,应该是条大鱼。”
朱高煦看了对方一眼,那人脸色苍白,胳膊流着血。嘴里说着叽里咕噜的陌生语言,他笑呵呵的冲着骑兵都尉张大宝说道。
“老规矩,筑京观。对了,通知下去,这里以后就叫西平。”
一旁的文书迅速记录着,笔哗哗作响,文字随着笔尖落在纸张上。
永乐十一年,汉王与汉王世子亲率三万大军,于西平大破西蛮联军五十万,是役,汉王未拔刀!
刚刚迁都没多久的北京,朱棣正在紫禁城里批阅着奏折,马云小心翼翼的端来皇上最爱喝的浓茶,刚放下殿外有声音传入。
他立刻扭头一看,殿门被一个小太监推开,快速跪在那里开口说道。
“启禀皇上,郑和从海上传来最新军情。”
朱棣抬头挥挥手,马云立刻下了阶梯,接过对方手里的信,看了一眼火漆,完好无损。转身走过去递给了朱棣,躬身退在一旁。
“哈哈哈,通知太子和众位大臣,今天晚上摆宴,京城大贺三天!哈哈,三万破五十万,老二干的不错!”
笑声很是豪迈,从殿里传出去很远,门口的殿前侍卫对视一眼,各自站的更加笔直。
又是五年后,永乐十六年,大明朝第一只铁甲船正式下海,朱棣起名为洪武号!
汉王府最终落在了南洋汉岛,后被朱高煦改名为,南平。
这一世,系统没有再强制他去离开,而是放任他在这个世界生活,朱高煦从朱棣死去之后再也没有上过战场。而是领着一大家子回归了平静的生活,每日钓鱼打牌,无事四处跑马打猎,很是快活。
他原先的手下,很多人也跟着他一起迁徙到了这里,虽然距离本土大明万里之外,但是这里仿佛天堂一般,各种奇特的生物,各种无尽的矿藏,还有丰富的海洋资源以及每家都有上千亩的大牧场与土地。
南平州西边不远处,一个独立的大岛,被朱高煦命名为战神岛,成了他的私人领地。是他的好侄子朱瞻基特别奖赏给他的,岛上还专门铸造了一座高达几十米的大型铜像,造型是朱高煦骑着马手持方天画戟向前冲杀。
朱高煦这一世在南半球生活了很久,一直到本土都快把他遗忘的时候,他才突然离世,他熬走了很多人,和很多皇帝。
明弘治四年六月,大明的京师刚刚进入夏季,大明电报局接到了南平汉王府的一封紧急电报,大明战神汉王在战神岛病逝,享年112岁!(古人算虚岁。)
电报员手有些抖,快速起身拿给了上司,上司手抖着拿给了大领导。刚担任电报局主事的王承裕看着手里的电报发懵了一会儿,然后快速起身出了电报局衙门,直奔内阁衙门而去。
朱佑樘正在和几个阁老聊着国事,扑通一声,他就看见吏部尚书王恕的儿子,现任电报局主事王承裕哭丧着脸,跪在了内阁大堂的门口,头磕着地,哭声说道。
“启禀陛下,汉王去了,大明战神走了!”
谁,朱佑樘有点没琢磨明白,几个内阁重臣互相对视一眼,李东阳率先和刘健一起反应过来,顿时立刻脸色一变,冲着朱佑樘躬身施礼,说道。
“陛下,圣祖二子,南平汉王故去,此乃大事,需开大朝会,召宗正府大宗正前来。”
朱佑樘终于听明白了,然后看着一旁的几位大臣,心中在想,什么情况,那个汉王才走吗?这货我该叫啥,爷爷,不对,祖爷爷,也不对,他又看向几人,突觉不能这样问,叹口气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