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从东城开始照进四九城,西城墙是最后一个赏光的!您还别犟,这件事从朱棣时期就是如此,不服不行!
许大茂依旧是很准时的敲门,许小凤跑着去开的门,谁的哥谁疼!进了屋,许大茂就是一愣,大早上的一桌子青菜肉片,一大两小三狗在涮火锅吃!他立刻感慨,还是资本家的日子痛苦,连碗稀粥都喝不起!
洗手迅速的找地方坐下,把棒梗踢走,他夹起一片肉,边涮边说,“你们家这日子太过分了,大早上的吃火锅,也不怕上火?”
何雨柱看他一眼,筷子夹的肉放入口中,一旁的许小凤嘟囔了一句,“记吃不记打!”
“哎,你这丫头什么意思,我是你哥,你会说话不?”许大茂气急怒斥许小凤。
一顿饭吃完,俩人各自带着一个骑车出门,路过公交站牌,何雨柱扫了一眼,哟呵,公交车换了!原来的大炸弹没了,换成了烧油的!想想将来的雾霾,他就脚下一滑车把一晃荡,小雨水差点被摔下来。
“哥,你干嘛呢,好好骑车!差点把我摔下来!”
理亏的何雨柱没敢还嘴,边向前骑行边寻思着,回头让小鬼子抽出点人手,把电池这一块加快点,又往前骑了一会儿,一处大的十字路口,前边围栏非常惹眼,他边骑边向那边看去。
一旁的许大茂减慢骑行速度,靠近他说道,“嘛呢,那边有什么好看的?”
后边的雨水生气的抱怨道,“我哥魔怔了,不停的东张西望,不知道要干嘛!”
何雨柱尴尬笑笑,“没什么,我看那边怎么围起来了,前两天还没呢!”
“嘿,你说那个啊,你孤陋寡闻了吧,修地铁呢!地铁知道不?在下面跑的,能钻地!”许大茂得意的显摆着。
“大茂哥,那你说将来地铁修好了,那都在下面跑,咱们晚上睡觉会不会被吵醒?”一旁的小雨水眨着大眼睛问道。
“哦,这个就不好说了,不过我知道一点,这附近的人够呛晚上能睡着!等将来修好了,我带你跟小凤去坐地铁玩去。”许大茂只以为答的很是满意。
何雨柱撇撇嘴,开始加速蹬车,一路骑行,他开始用心观察四周,情况确实又不少变化,特别是人们的精气神,比起之前更是活力满满!
到了店里,许大茂飞快下车,进去就开始让白嫂子弄各种卤肉跟吃的,文清跟文明也开心的跟着小雨水和小凤跑了出来,孩子们跑到何雨柱身边,深情的望着他!
“那个雨水坐后面,文明坐前边,等会儿文清坐大茂车,你跟小凤他们一起。”吩咐完,几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会儿出去都玩什么,许大茂抱着一堆东西出来,看见他手里的饮料瓶子,何雨柱差点说出让对方放回去,自己空间里多的是!
一路出发直奔玉渊潭而去,路上孩子们的嘴一直在不停说话,毫不停歇,俩车夫蹬车蹬的飞快,路过一个卖小吃的,小雨水拼命喊着买买买,无奈又是下车采买,还从隔壁不远处买了俩风筝!
上次的老地方,何雨柱指挥着许大茂干活,把架子各种工具弄好,他坐在一边抽着烟装钓鱼!许大茂骂骂咧咧的串肉串,何雨柱全当没听见。孩子们早已放飞了自我,在不停到处疯跑,天上的风筝拴不住她们的童年!
忙活完,许大茂鬼鬼祟祟的寻到一处无人处,四处瞧瞧安全后,开始放水。突然,一只耗子从他的水落处跑过,吓的许大茂就是一个激灵,后退两步,待到看清后大骂。
“tmd死耗子,吃老子一发!”
声音太大,何雨柱都在迷糊中听见了,没过多久,许大茂走到他跟前,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他抬头看一眼对方,许大茂抽根烟自己含在嘴里,又拿出一根递了过来。
“你洗手了吗?”
啪嗒,许大茂嘴里的烟掉在地上,笑的何雨柱捂着肚子直不起腰!
临近中午,孩子们跑了回来,每个人身上都是各种草屑与泥土,伸出手全是黑乎乎的,脸上衣服上全是脏的。
“哟,你们四个这是干嘛去了,怎么一个个成了小泥人了!大茂你把桶里的水弄点让他们洗洗,弄好你就开始生火。”何雨柱边调笑边指挥许大茂干活。
一旁的许大茂从草地上坐起身,边走向水桶边问道,“你干嘛,我活都干完了,你这个大爷当的也太懒了!”
“老子烤肉给你们吃,你要有意见,自己烤!”牛马还敢反击,必须怼死!
边拎着水桶打水,许大茂边嘟囔道,“切,茂爷才不烤肉,必须吃你们老何家的,这辈子都吃定你了!”
肉香开始在四周蔓延,某些人寻着味道就找了过来,比狗鼻子都灵!
一个老头三个小孩儿哥,标准的配置,熟悉的配方,人未至话先到!
“哟呵,那天我还说呢,这么久没见你出来,怪想念的,今儿就寻着了。”
六个人抬起头,手中的串顿时都不香了!特别是那一的口水,那二的鼻涕,那三的眼睛与口水鼻涕!
许大茂跟何雨柱俩人一对眼神,许大茂率先上前,“那大爷,您老在这附近住啊,早说啊,早说我就跟柱子去看看您老,最近没怎么在店里见过您老了。”
老头背着手走近,丝毫不客气把烤好的肉串拿起,给三个孙子一人一串,他笑着冲俩人说道。
“那话怎么说来着,相逢不如偶遇,不然怎么显现咱们的缘分呢!”
狗屁的缘分,何雨柱要不是看对方年纪大了真想上去给两脚,真tm会装腔作势!嘴里却只能回应。
“那大爷,您也吃点,没事儿,我们带的多,够吃!”着重加强了够吃俩字的读音。
老头明显很知道何雨柱内心的想法,一脸淡然的说道。
“那大爷老了,吃了你的肉怕消化不了,回头在蹲不下去,受不了!算了,不吃了!”
何雨柱败下阵来,手里的肉串味道似乎也不对劲了!他看向许大茂给对方递眼神,那意思分明就是,赶紧上去怼他,帮我出气!
许大茂看看手里吃的,无奈开口冲着对方,一脸笑容的说道。
“那大爷,您老这领着孩子玩也是够悠闲的,快中午了,孩子家长也不着急?”
老头看三个孙子吃完了,又抬头看着他,他伸手又是三串递过去,拍拍手说道。
“那是当然,我们家这三个小的,每天都得跟着我玩痛快了才会回家吃饭,我儿子跟媳妇都得上班,回家还得我做,不着急!”
得,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许大茂只能耸耸肩表示,无能为力!三个大人各自看看,都叹口气,几只小的拿着肉串开始叽叽喳喳边吃边聊!
岸边垂柳没有了夏日的繁盛,枯草边俩年轻的跟老头都叼着烟盯着前边的湖水发呆,七个孩子在另外一边分成两堆儿,各自寻找着快乐!
许久之后,老头说了一句话,“那边听说更冷,以后啊!这四九城算是难见着了!”
你爱走不走,何雨柱心中腹诽,嘴里却客气说道,“怎么着,老爷子这是要离开四九城?去哪里?”
“那老头活了这么多年,第一次听说冬天哈口气都能成冰的地方,小子!你说这人到那边怎么过日子!”老头并没有正面回答。
“这多好解决,不出门呗!多准备点东西,烧土炕,冬天保证要多舒服有多舒服!”何雨柱猜出了对方说的地方,立刻回答道。
“哎,那天我儿子也是这么说的,可是啊!我这把老骨头却是根本离不开这四九城啊!太冷了,我怕自己冻死了,我的魂回不来!”老头说完,眼中似是有泪光闪烁。
沉默着,何雨柱跟许大茂都沉默着,不去看老头,一分钟左右,老头又开口说道。
“那些年小鬼子凶的时候,家里没得吃,也没想过离开四九城。哎,我知道咱们的不容易,有地方没人住不行,可是我怎么晚上就是睡不着呢!”
依旧是沉默,故土难离,无法言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