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店老板一边说着，一边从旁边的书架上快速取下一本封面同样精美的儿童绘本，双手递给那对母女。
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。
额头上隐隐渗出细密的汗珠，显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任何一方。
女人冷哼一声，虽然心里依旧不甘，但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。
她瞪了周川和林兰一眼，语气冰冷地说道。
“哼，不识抬举！”
说完，她拉起女儿的手，转身离开了书店。
小女孩回头看了念婷一眼，嘴巴撅得老高。
显然对没能拿到那本书耿耿于怀。
等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。
书店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，转身对周川露出歉意的笑容。
“实在不好意思，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书店老板低声赔笑道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讨好。
周川摆了摆手，神色淡然。
“没关系，你也不必为难。”
他低头看了看念婷，小姑娘正紧紧抱着那本绘本，脸上满是欢喜。
似乎刚才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。
“念婷，开心吗？”周川轻声问道。
念婷用力地点点头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
“我们去结账吧。”
念婷乖巧的牵着爸爸的手，眼神中满是满足和骄傲。
她知道，有爸爸在，什么都不用怕。
“谢谢爸爸。”
周川付了钱，正准备离开书店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街道上，人群渐渐聚集，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。
周川眉头微皱，顺着声音望去，只见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围着一个小贩，态度强硬。
“又是纠察队。”
周川心中暗叹，这种场面在这年头并不少见。
“走吧，别管闲事了。”
林兰拉了拉周川的袖子，轻声提醒。
周川点点头，带着妻女正准备离开，却听到那小贩焦急的喊声。
“求求你们，我真的是第一次出来摆摊，不知道这里不准卖东西！”
声音中透着无奈与绝望，周川的脚步不由一顿。
“川哥儿，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。”
林兰看出周川的犹豫。
周川和林兰交换了一个眼神，随后带着念婷朝人群走去。
走近一看，果然是纠察队在处理街头小贩的问题。
几个纠察队员正围着一个中年男人。
男人的摊位上摆着一些手工编织的竹篮和小玩意儿。
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助，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执法吓到了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这儿不能摆摊，求求你们放我一马吧！”
男人哀求着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其中一个纠察队员冷着脸，语气生硬地说道。
“规定就是规定，谁也不能例外。”
“罚款二十块，马上交钱！”
男人一听这话，脸色瞬间煞白。
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，数了数，连五块都不到。
他尴尬地抬头，眼里满是恳求。
“同志，我……我没那么多钱，能不能缓几天？”
“同志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，这些篮子都是我亲手编的，想赚点生活费……”
男人声音哽咽，眼底满是绝望。
林兰拧眉，心底涌起一阵不忍。
这年头做小买卖不容易，尤其是像这种老实巴交的手艺人，日子更是艰难。
“爸爸，那个人好可怜。”
念婷拉了拉周川的衣角，小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