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翠莲闻声赶了过来，见虎子被揪了出来，顿时慌了手脚，扑上来就想把虎子拉到自己身后。
“川子，你这是干啥？”
周川的目光如刀，死死盯着躲在虎子身后的陈翠莲。
老太太一脸慌张，手忙脚乱地想要护住孙子，嘴里嘟囔着：“川子，你这是干啥？”
“虎子还是个孩子，不懂事……”
“不懂事？”
周川冷笑一声，打断了她的话，声音低沉而冰冷。
“念婷差点被他害死，你说这是不懂事？要是今天我闺女有个三长两短，谁来负责？”
陈翠莲被他的话噎住了，一时语塞。
她张了张嘴，试图辩解，但看着周川愈加黑的脸色选择闭嘴。
方娟见状，立刻冲到虎子面前，挡住周川的视线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这事儿确实是虎子不对，我会好好教育他的，你看……念婷这不是没事吗？”
周川的眼神如同刀锋般锋利，直视着方娟和陈翠莲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没事？如果不是有人及时救起了念婷，后果会是怎样，你们想过吗？”
方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，额头上的冷汗直流，她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可能轻易糊弄过去了。
“不就是个赔钱货吗？哪有我的宝贝孙子重要？”
陈翠莲小声嘀咕。
周川的耳力何等敏锐，陈翠莲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他的耳朵。
他的眼神骤然一冷，拳头紧握，指节发白，整个人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，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陈翠莲被他的气势所慑，脸色一僵，嗫嚅着不敢再吭声，身子往后缩了缩眼神闪躲。
方娟见状，赶紧打圆场，干笑两声。
“娘也是无心之言，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这事儿是虎子不对，嫂子替他道歉，你看……”
“你道歉？”
周川冷笑一声，打断了方娟的话，眼神如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方娟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，她咬了咬嘴唇，强撑着笑。
“咱都是一家人，何必闹得这么僵？虎子他还小，不懂事，你要是生气，嫂子替他向你赔罪……”
“一家人？”
周川冷笑一声，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把我们当过一家人？”
方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，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了下来，眼神闪烁不定。
周川不再看她，转而盯着躲在方娟身后的虎子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过来。”
虎子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，腿脚发软，几乎站不稳。
他缩在方娟身后，低着头，不敢抬眼，手指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衣角，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方娟见状，心里一阵发慌。
她强挤出一丝笑容，声音微微发颤：“川子，虎子他还是个孩子，不懂事，你别吓着他……”
“不懂事？”周川的声音冷得像冰，眼神凌厉，“他已经十岁了，该懂事了。”
他说完，绕过方娟，直接走到虎子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。
虎子感受到那股压迫感，终于忍不住，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，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：“妈，救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