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”
沈宴行气得胸口剧烈起伏，素来平淡的脸色变得五彩缤纷。
他指着程亦然惊得说不出话，似乎是恼过了头。
程亦然擦了擦嘴角，指腹抹掉一丝血迹，她看了看沈宴行，笑了笑。
“这下算两不相欠了。”
另一边程雪还没能从程亦然强吻沈宴行的震惊中走出来，当她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。
恨不得自戳双目，狠狠冲上去咬下程亦然一只耳朵。
她怔怔地，等待沈宴行斥责程亦然翻脸的过程中，时间是那么的漫长。
因为她并没有等到料想中的画面和场景。
她甚至在沈宴行的眸中看出了几分无奈和纵容。
天哪！
程雪揉了揉眼睛，她是精神惊恐过度，出现了幻觉吗，沈宴行应当露出嫌弃而厌恶的神情。
这不可能！沈宴行讨厌程亦然，他亲口说他厌恶那样的人，他怎么能纵容程亦然玷污他。
是的，玷污。
程雪用了玷污两个字来形容沈宴行，她想不到其他词能形容沈宴行。
他如同高岭之花，遥不可及，只可观之而不可亵渎。
程雪下了多大的心，才终于决定以下药卑鄙的手段和沈宴行成事，然而事未成，反倒给他人做了嫁衣。
甚至于程亦然堂而皇之站在她面前，强吻她喜欢的人，挑衅她的尊严，夺她所爱。
程雪笑了。
她笑得又苦又涩，而她的眼里却没有丝毫难过的情绪，反而冰冷刺骨的盯着程亦然。
这是属于她们的宣战。
程雪走到沈宴行面前，“宴行，当初我说她喜欢你，你不信我，现在你还不信我吗？她抢了我的东西，我只想是抢回来。
你还因为她生我的气，不肯理我吗？”
“程雪，我很早就和你说过，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任何人都无关，结束的事情回不去了。”
即使他们掰了，但多年的情谊依然还在，沈宴行无法以仇人的姿态去对待程雪。
毕竟他们只是无缘成为夫妻而已。
程雪不明白沈宴行为何看清了程亦然的为人，却还是要和她彻底掰断。
难怪这些年下来，他对她一丝情分都没有。
程雪神情低落的离开了。
整个人失魂落魄的，走到时候差点撞上玄关衣柜。
“说吧，为什么？”
沈宴行靠在沙发岸上，眼神扫过无辜眨眼的程亦然，语气冷然。
程亦然露出几颗白齿，“你知道我是为了气程雪才这么做，还要问我吗？”
沈宴行当然知道她的目的，就是因为知道，所以才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做。
“上次你亲我一次，这次算还回去了。”
程亦然擦擦嘴，以极快的速度出了公寓。
直到下了楼，程亦然的心脏还是砰砰跳动，耳根子发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