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没从沈宴行身上要出来钱，准备悻悻离开。
“站住。”陈昭宁叫住她，女人扭过头，见陈昭宁脱掉外面警察制服，剑眉上扬，“十块，我掏了。”
张局长脸色拉了下去，语气变得严厉，“陈昭宁！你是警察！”
“张局，我下班了。”陈昭宁下巴扬起，指向他脱掉的警察制服，笑嘻嘻道，“我现在是公民。”
张局长冷哼一声，生气道：“你最好明天也别穿。”
没脸没皮。
程亦然出来圆场道：“陈警官，这是我的事情，你已经帮我很多了。”
不等陈昭宁说话，程亦然站到小孩面前，“谢谢你愿意把真相说出来。”
随后程亦然看向小孩妈妈，“钱我不会掏的，你若愿意帮我澄清，我非常感谢，但我不想为了证明清白被人威胁。”
程亦然不怕任何谣言恐吓，若非这蓄意谋杀的名声将来影响她通过政审，不能考编，她压根不会理睬。
沈宴行眼神复杂，程亦然若真如程雪口中表面功夫厉害，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程亦然更厉害。
有一瞬，沈宴行感觉程亦然并非他们所说的虚伪势利，反而相当独立和坦诚。
程爸爸对沈家如此忠义，他教出来的女儿会个秉性极差的人吗？
沈宴行不禁陷入了沉思。
送走女人，张局长同程亦然说，“你婶婶上诉材料已经递到了上面，审核下来要不了多少时间，周奶奶那边你要抓紧时间，这一去一回耽误恐怕还得十天半个月。”
张局长的意思，程亦然都明白，上若诉前找到坤子一家，还有翻盘的机会，倘若到了上诉后，形势对她不利。
向张局长道了谢，程亦然几人出了警局。
沈宴行看向陈昭宁，“顺路？”
“不顺。”陈昭宁往程亦然那边走了两步，“我带小程妹妹去吃个饭，你先回吧。”
陈昭宁刻意的小心思让沈宴行哭笑不得。
不过也不能怪陈昭宁警觉，沈宴行自小就是学校里的佼佼者，当时他和沈宴行不同校，却听过不少关于沈宴行的传闻。
成绩优异，品性良好，容貌端正，暗恋他的小姑娘不计其数，可惜沈宴行为人淡漠，对谁都一副冷冷的模样。
所以即使喜欢他的人不少，也没人跟他表过白，最多往桌兜里塞过情书。
程亦然曾寄养在沈家，又喜欢过沈宴行，陈昭宁当然很在意，他甚至希望沈宴行不要和程亦然有任何接触。
可他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，也怕程亦然误会他，又解释了句。
“宴行晚上有事，小程妹妹我们两个去吃吧，千道街开了家新的涮锅店，味道非常好，我请客。”陈昭宁
程亦然对男女之事向来很淡泊，也未往那方面想过，陈昭宁对她好，她开始只觉得陈昭宁是个正直的警察。
但现在她觉得陈昭宁好像对她有点意思。
这个想法很快被程亦然甩出脑中，她自我开解道：肯定是想多了。
“我有空，一块去吧。”沈宴行看了两人一眼，突然出声道。
陈昭宁：“……”
他们点了间安静宽敞的单间，各个单间由屏风隔开，互不打扰。
看程亦然出去点单，陈昭宁脸黑了大半，“你存心坏我约会是不是？”
“嗯？”沈宴行无奈解释，“程雪这两天一直来沈家找我，我躲两天。”
陈昭宁疑惑道：“她不是你相亲对象吗？你躲她干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