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莹浑身瞬间一僵,勉强认出来的这人是谁“你?你是顾雨?!说清楚,瑞霖怎么了?为什么被打了板子?谁让你来的?”
“大公子刚刚回府,让小的前来叫住姑娘,让姑娘晚几日再回。小的昨夜没跟在大公子身边,具体是什么情况,小的也不知。”
“顾时也只说是大公子遭了算计,昨夜落了水,被扣在了晋王府,今天一早上早朝的时候又被打了板子,其余的小的都不知道。”
晋王,早算计,落水,还打板子?
这些放在一起,怎么就那么让人心惊胆寒呢?
难怪昨夜他没回侯府,她昨夜怎么就没多等一会儿,怎么就没让人去寻他呢?
顾清莹瞬间慌了神,六神无主之下,杜斯年上前握住了她的一只手。
“表姐莫慌。”
顾清莹赫然回头,一双眼眸里尽是担忧和惶恐。
她是真的怕弟弟出事,而且是在这孤立无援的盛京城出事。
杜斯年眸光沉静,让顾清莹定了定心:“其中缘由还不知,咱们自己不能先慌了阵脚,先去侯府看看,见到人再说。”
“好!”顾清莹此刻也不知该怎么办,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听斯年的肯定没错。
两人乔装了一番,从侯府的角门进入,从进了门起,顾清莹便是朝着顾瑞霖的院子,一路不管不顾的狂奔,杜斯年也紧随其后。
到了院子门前也是不等禀报,便往进冲。
杜斯年跟在后面想要阻拦,都没阻拦住“表姐”
屋里的顾瑞霖正光着上半身,露着被打的红肿出血的屁股,趴在床榻上,龇牙咧嘴的上药,听到门外有动静,神色一凛,瞬间大惊失色“快,快快,裤子给我提上,盖上,盖上!”
顾瑞霖忍着痛摸索着裤子,一边大声阻止“顾清莹你不许进来!”
“哐!”门被顾清莹一把推开,顾时一手还拿着药,替自家大公子提裤子是来不及了,只能一把拉过了被子替他盖上。
在顾清莹进卧房的前一刻,堪堪遮住了。
顾瑞霖羞愤不已,整个脑袋红透了,额上青筋暴起“顾清莹!你都多大了,怎么还不知规矩啊!又又又闯我房间!”
顾清莹此刻担忧已经到了极点,也顾不上与大吼大叫的顾瑞霖计较。
“顾瑞霖,你到底怎么了?受伤了重不重?到底怎么回事?”说着就要伸手去扯被子。
顾瑞霖紧紧裹着被子,怒视着她“人还活着呢!活的好好的,你先出去!”
“出去啊!男人的房间怎么能乱闯,娘教你的规矩都让你喂狗了?!不许掀被子!”
顾瑞霖的力气大,顾清莹的力气也不小,一把扯掉了被子一角,看到了他后背多了一处陈旧的疤痕,看样子应该是刀所致的伤痕,细长条,最宽处有两指。
顾清莹眨了眨眼睛,鼻头一酸差点掉了眼泪问“这是什么时候伤的?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伤?你怎么都没跟家里说过。”
顾瑞霖撇了撇嘴,趁机将被子夺回来又把自己裹好,不怎么在意道:“若是写信,信到了伤早就好了,何必再让你们跟着提心吊胆呢?”
“再说本就是皮外伤,我皮糙肉厚,根本不碍事!”
顾瑞霖越说神情就越是不自在,干脆不耐烦的赶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