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!”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个声音,紧接着,一个人影飞快跑来,一把保住殷渐舒。
殷渐舒一脸嫌弃地推开他,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江于沚解释:“我听说微微病了,特地从b市赶回来看她的,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!”
刚说完,江于沚又想到什么,一脸警惕地说:“你不会也是来看微微的吧,我告诉你哦,微微是我的,就算你是我大哥我也不会把她让给你的!”
这些天他也听到了一些传言,说微微跟他大哥两情相悦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
江于沚这才放下心来,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他就知道,他大哥向来不近女色,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,怎么可能喜欢上微微呢!虽然他家微微很优秀。
“诶,你这是干什么啊?”江于沚看房间里面围了好几个人,疑惑地问,“微微的房间也不在这里呀!”
“小江啊,我们家老太太病了,叙栀和女婿回来看她。”南鸿博解释道。
对于这个人傻钱多还舍得给南若微花的地主家的傻儿子,他态度还是很和善的。
“奶奶生病了?”江于沚一听,连忙上前去,南若微的奶奶就是他的奶奶,他可要好好尽孝道。
南叙栀拦住了他,不让他靠近老太太。
不明所以的江于沚质问:“南叙栀?你这是什么意思,凭什么不让我看奶奶!”
“奶奶现在身上邪气很重,普通人靠近了可能会沾染上。”南叙栀耐心的解释。
江于沚听完,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南叙栀,你能不能编一个像样点的借口来忽悠小爷我,还邪气很重,普通人不能靠近?那你怎么坐在这里呢?”
“我不是普通人。”南叙栀一本正经地回答。
她现在虽然没什么灵力,但有个紫气大佬在旁边啊,她借他的势给自己下了道护身咒,百毒不侵,自然和普通人不同。
你不是普通人?“”江于沚满脸写着怀疑,“你不会想说你天赋异禀,百毒不侵吧?”
南叙栀点头。
他却笑得更放肆了,“离开你谁还逗我笑啊哈哈哈!”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南叙栀懒得和他废话,见南鸿博叫人准备的东西送上来了,拿上便径直走出房间。
她给自己的护身咒只有一个小时的作用时间,她得趁这个时间揪出在家里作祟的鬼东西。
江于沚见她就这么无视自己,想要上去找她理论,却被殷渐舒一记眼刀逼退,只能跟在他后面跟着南叙栀走。
走到南叙栀房间门口后,她先进门,然后就把殷渐舒关在了外面。
关门前还探出一颗脑袋叮嘱:“你千万不要进来,就在门口等我。”
他周围的气压太强大,和她一起能把鬼给吓死。
“好。”殷渐舒止步于门口。
一旁的江于沚看得目瞪口呆:刚刚她是把他大哥拒之门外了吗?
他哥是什么人物,放眼整个京城,谁敢让他等?这个女人倒好,直接把他关在外面了,他大哥居然也没生气!
作为殷渐舒的忠实小弟,江于沚理应为正主鸣不平。他用手撑住南叙栀将要关上的门,质疑道:“凭什么我大哥不能进去啊,你该不会是想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?”
南叙栀眯着眼看着他,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,看得江于沚心里有点发慌。
但气势依旧不减:“你干嘛?”
“想知道我在里面干什么,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嘛!”不等他说话,南叙栀又接着说:“不过里面确实有些吓人的东西,少儿不宜,算了,你还是别进来的,我怕吓着你!”
她说完便作势要关门。
江于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,一个侧身挤了进去:
“谁害怕了,小爷我胆子大着呢,我倒要看看你搞得什么鬼!”
南家夫妇的目标是殷渐舒,对南叙栀要干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,而且这么好的的殷渐舒相处的机会,他们可不会错过,于是没有进去。
目的达成的南叙栀心满意足地关上了门,开始在房间里设置阵法。
她拿笔沾上朱砂,在黄色符纸上快速挥动,不一会儿便画出几个江于沚从没见过的奇怪图案。
而后她两根手指指尖夹住符纸,向前倾斜,符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飘向窗户前,最后停在了半空。
这是引魂符,可以吸引周围游离的魂魄。
江于沚眼底闪过惊讶的光,但因为对南叙栀的偏见,他只当这是她在外面学来唬人的江湖骗术。
想起那晚看到的影子,南叙栀好心转头提醒道:“我劝你最好把眼睛捂上,别到时候吓尿裤子了。”
江于沚认为她是在羞辱自己,偏不听她说的话,昂首挺胸道:“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,会怕你这些装神弄鬼的招数?”
“随便你咯!”南叙栀没再管他。反正她已经提醒到位了,是他自己不相信的,到时候要是被吓到了,可就不关她的事咯!
不知为何,江于沚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,但为了不让南叙栀看轻自己,他挺直了腰杆,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。
下一秒,一张鬼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,双目如同燃烧的炭火,流淌着猩红的血泪,青面獠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,张开的嘴巴仿佛深渊巨口,似乎要将他整个吞噬,可怕极了。
“啊!”江于沚尖叫一声,转头想跑,一转头却发现那张鬼脸不知什么时候再次贴近了他的脸庞,他瞬间心脏狂跳,双腿犯软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
更要命的是,他能清晰感觉到胯下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淌,迅速浸湿了他的裤裆。
他居然被吓尿了!
但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这个了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逃跑,但双腿却是不听使唤,只能在地板上撑着往后滑,脸上写满了惊恐。
门外的几人听到动静,纷纷将目光聚焦于门前,殷渐舒本想进门查看,突然想起南叙栀进门前叮嘱他的话,再加上刚刚那声尖叫听起来也不像是她的,于是便停下了动作,继续在门口等待。
“这丫头,在里面搞什么!”南夫人华玉妍抱怨了一句。
但见殷渐舒没有要进去的意思,两人也不敢轻举妄动,只跟着他一起在外面等。
房间里,南叙栀看到了地上的一片水渍,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,清新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