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天蒙蒙亮,部队已经集结完成,来财把铁锅做的盾牌发给了班里的人,他已经和大家商量好了,要冲就冲第一个,
队伍里许多人都做了类似的东西,有木头,有门板,大家都在笑着和战友调侃,“别吓得尿裤子。”队伍没有失去军心,大家都以进去烈士陵园为荣,路上遇到了晚上进攻的兄弟部队撤了下来,大家都安静敬礼送他们回去,
快到四川路桥了,桥上是地堡,坦克,后面的大楼布满了黑洞洞的机枪口,四周都是火星冒着黑烟,有许多先前进攻部队总沙袋堆出来的防御工事,散落许多,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到了桥中央,营长就安排准备战斗,各自找了掩体掩护,
营长拍了拍郑国兴的肩膀,“去吧,第一个班就安排三连的,”郑国华点了点头,就回了连队,来财还在给战友说着,千万不能把头长时间漏出来,受了伤就下来,不丢人,
看见连长过来“连长,我们班做好准备了,你就下命令吧,”来财早就把手表戴在了手上,看了一眼,“差十二分钟到8点,请求指示。”
郑国华点了点头,“命令!你班于八点正式发动进攻,开始今天的战斗,希望你们能开个好头,给大家做个榜样,最后,活着回来!”
整个班立正敬礼,“保证完成任务。”郑国华走了,他还要安排其他班的任务,
八点一到,来财带着人已经摸到桥边,直接就冲上了桥,借着遗留的沙袋工事前进,走了没几步,就有人受伤,把他拉回了阵地,
来财看着地堡里机枪的火舌,咬着牙拿着盾牌就出去了,子弹能轻易的打破盾牌,但是来财把周围有自导收到空间站避免伤害,再看似狼狈的样子下,终于靠近了一座地堡,
来到他的门前,发现早就上了锁,还是再外面锁的,也理解他们为什么如此拼命勇猛如阻挡我军,拿了个石头从侧面丢进去大喊手雷,然后飞快把收到空间静止的子弹拿出来,又把门给收了,用他们的子弹杀他们。
确认里面两个人都去了这才停,把门丢在地堡里,把机枪拿起,是一看是dp 轻机枪,找了几个压满子弹的弹夹,对着对面的阵地就扫,然后飞快的去了下一个地堡,一连扫了三个地堡,把里面的物资收到空间对面的装甲部队来了,
来财看着班上人借着沙袋和铁锅盾牌掩护,勉强能保住自己,根本抬不起头,他现在身上连个手雷都没有,还在敌人火力交叉下,也不敢直接上,再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秘密,他是真想把坦克收到空间给他缴了,可惜不信。
只好一边用机枪对着对面扫,压一下对面的火力,然后丢了枪就往回跑,有惊无险的回了沙袋掩护工事后,身后就传来炮响,是敌人的坦克,周围三个人,林东和来财当时就被震晕了,还有两个战友,一死一伤,
班里除了开头受伤下去了两个,搬沙袋的时候牺牲了一半,剩下的都在这里,
后面过来的三连的,离的不远的战士连忙把晕倒的几个人给拉了下去,郑国华看着这几个人血淋淋的样子,也是咬着牙,命令分散开火吸引火力,三连的战士突然开始向对面疯狂的宣泄子弹吸引火力,排长看着机会安排人给还活着的三个送下去,
等来财醒来已经是下午3点了,上身裸着,他看着自己手臂,腹部,脑袋绑着绷带,因为有沙袋阻挡,他体质好,受得都是皮外伤,除了有些疼,没有虚弱的感觉,另外就是被冲击波冲飞落地磕了一下脑袋,现在还有点晕,应该是脑震荡了。
他赶忙下了床,顾不得找衣服穿上,找人打听了三连的情况,得知现在桥上组织进攻的是一连的,三连的人已经换下来了,在驻地休整,松了一口气,又赶紧去找,
一到连队,大家正在席地坐着,有的躺着,全连137人,现在只有六七十人,左右看看,只看见郑国华皱着眉头坐在板车上叹气,没看见自己排长,来财赶忙过去“连长,排长呢?我班上情况怎么样?”
郑国华看着来财先是一喜,赶忙上前看看他,确认他真的问题不大,然后红着眼睛,“来财,江排长没了,”说着转过头不敢看来财,
“你们一下去,对面的装甲车就上来了,我们没有扛住,沙袋根本挡不了他们的炮,一炮就给工事轰个口子,眼看要被要全部牺牲在阵地上了,江才华,带着人冲出去,拿下了一辆坦克,
正准备反攻,坦克在桥上不灵活,直走还好,转弯就不容易,直接后退调转炮口,这坦克就成了活靶子,被后面的炮给炸了,坦克斜着横在桥上,过人能过去,但是对面的装甲车过不来,这才稳住,
三连能动的基本都在这里了,你们班的林东腿上,胸口挨了弹片,医生简单处理就给送到后面手术去了,郭富强伤着了头,昏迷着,也送下去了,
就这两个了,其他的都没挺过去。
唉,都怪我,是我没能力守住你们的战果,差点让你们牺牲白费,打了5个小时,损失过半,太憋屈了,太憋屈了。”
来财听着自己班只有两个人了,还生死不知,有些失魂落魄的后退两步,明明他都用空间收了大部分子弹,明明战线都推进了,结果还是无用功,
他一屁股坐在地上,眼神愣愣的,他不知所措,甚至不敢回想和班里人相处的日子,明明那些人抬野猪都走的踉跄,第二天训练还一个劲的喊累,
来财被找来了医生给拉回了临时医院的营帐,医生看着他腹部又开始流血,又重新给他包扎,“你这同志,明明休息两天就能回去,现在,伤口崩开有得重新缝合,你知道现在绷带多珍贵吗?也就是送你下来的战士说你是个英雄,”
后面的话没说完,那医生看他的状态也是叹了一口气,继续手上的动作,没有麻醉,疼痛让来财回了神,咬着牙,满头大汗,不时发出嘶哈声但是他没喊疼,也不喊停。
一直躺在行军床上愣愣的到了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