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担忧的话说不要一样,可能她也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,没说出的话化作眉间一缕忧愁,看着悲伤的众人,这是丈夫的战友同志,他们都在为自己送行,他们一定能照顾好成功的,可她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“孩子就交给你了,拜谢了”说着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众人看着无声哭泣,都在憋着声音怕惊扰了孩子最后沉睡在母亲怀里的时光,来财最见不得这生离死别,早早就出了营帐透气,不是他不救,他刚才出来就去问了军医拿出了空间留下的药,军医拿了药看了看给收下了,“不是我不救,你这些药对她没用,她留了太多的血,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,那伤口在胸口,根本不是破布能包住的,她没怎么流是她根本没多少可以流了,她全靠一口水撑着,等她的气散了就没了,别去打扰她留遗言了”说完拿着药就走,生怕被来财要回去。
来财坐在营帐外不是叹口气,想进去又怕惊散了那妇人的最后一口气,就守在门口,不让通报的士兵进去,听见里面的动静,他知道,那妇人走了,让着急的士兵进去了,他也跟在后面,
“营长,城里的白狗子在组织人手,咱们得赶快转移了,”
王营长也收起了情绪,“老李,咱们得撤了,我们这里还行百姓呢,你们好好安置她吧,”说着拍了拍李抗战的肩膀走了出去,他要去指挥人们撤离,
来财看见李抗战哭的用手掩着脸肩膀抽动,就过去抱了抱他,“李叔,咱们得走了,小成功还活着,这是他俩留在世上的唯一了,咱们得让他健康的长大。
又把,咱们去吧那婶子给葬了,我先去挖坑,你随后收拾一下就来吧。”
找战士要了一个铁锹和小刀,就去了旁边找了一块地方,开始挖了一会儿,众人就打听来了,接过来财手里的铁锹开始挖,来财就去选了个木头开始刻字,慈母张夫人之墓,众人也挖的差不多了。
埋葬了张氏妇人,众人又亲手给添了一把土,鞠了躬就跟着大部队走了,李抗战怀里的娃娃还睡的香甜,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,
一连走了一周,终于找到了大部队,众人松了一口,安稳在了后方,轮流在众人怀里度过这几天的小成功,一点不哭不闹,安静的躺在怀里对着人笑,这让众人更加怜爱他。
来财在一路上偷偷拿空间里的羊奶喂它,搞得身上膻味很重,一连几天的赶路没时间洗澡,来财早就受不了了,打了一声招呼就去找了条河打了水又烧开,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进了空间开始好好洗了一个澡。
正月里的寒风还是如此的有威力,直直的吹过袄子直达人的皮肤,出了空间的来财打了一个喷嚏去找营帐了,一回来就发现躺下了好几个,全是感冒发烧的,军医来给他们打了针就睡着了,其他人都在外面收集柴火,王营长和李叔听说被首长叫过去了,
来财从空间放出来了一些木头,也就坐在营帐里发呆,这个年过的如梦似幻,越想越昏沉,不知不觉已经睡了过去,再醒了已经是两天后了,在一个营帐里,周围还有几张床,白色的,被收拾的很整洁,看情况应该是医院吧,
慢慢直起身子,声响惊动了外面查房的护士,“同志你醒了,有什么不舒服的吗?”
“同志你好,能不能给我一杯水,”
“哦,好的,你躺着等等吧,我去给你接水”躺下的来财越想越不对,这个护士怎么越想越熟悉,好像在哪里见过,一时间居然想不起。
等护士把水给倒来,近距离看着那护士熟悉的面孔,“你?你是姚月?你怎么在这里。”那护士狡黠一笑,“你终于认出来了,小财子,怎么搞成这样?”
来财正在喝水,被小财子这个称呼给雷的一呛,咳嗽不停,姚月帮他拍了拍来财的背,“喝个水都这么急,真是个孩子,”
“你哥不是国军嘛?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你说这个啊?我哥确实是营长,但是是解放军的,我在国军的地盘当然得说是国军的啊。”
“行吧,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。”
“有多高兴?”姚月突然的发问胖来财尬住了,吱吱呜呜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,“噗呲,好了不逗你了,正式介绍一下,我叫姚月,父母为了革命牺牲了,有一个哥哥,叫姚振华,现在是解放军一个营长,我之前以护士的身份潜伏打听消息,”
“我叫李来财,以前是个学生,我爹在我小时候参加了游击队,不知道现在是个啥,我娘被鬼子杀了,跟着一个王老头学打猎,鬼子被赶走了没两年也去世了,机缘巧合下加入了共党,现在是一个小兵。”
姚月听了抿抿嘴,“行了,咱们也认识了,你好好再休息一下吧,现在才半夜呢,明天来给你测体温,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来财呆呆的看着姚月走远,一时间忘了回复,就看着她关了等顺手关上门才回了神躺了下去,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,
等第二天李抗战给他送了东西来才给他喊醒,“听护士说你不是醒了吗?怎么还睡着?革命还没成功,同志还要努力,可别懈怠了啊。”
“李叔,那护士我之前偷药的时候就是她给我指的路,连枪炮都是她给我说的在防空洞,”
“你说姚月啊,他爹娘是烈士,然后十二三岁的时候努力考上了护理学校,14岁开始做护士,后来潜伏进四九城,现在也才17岁,比你大一岁,怎么了,看上了?”李抗战调侃道。
来财突然红了脸“说什么呢李叔,别让人女生民生受损,给我带的什么吃的,早就饿了,”
屋外的姚月也脸红红的推门进来,“量体温了,病人起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