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来到1945年底,屋外下的是鹅毛大雪,来财从山上回来,手上提着一个瘦的不成样子的野鸡,
“爷,咱俩还是去城里吧,这山上实在是没啥好抓的啦,你瞅瞅,这野鸡瘦的只剩骨头了,而且今年雪大,我看好几家的房子都压塌了,咱家真不一定撑得住,
我前两天进城,可是听说了,全国的难民都在往这儿跑,城里还好说,那些当兵的不会让他太乱,这乡下指不定那难民会怎么做呢?
趁着现在还不乱,咱爷俩还是赶紧撤吧,这山里本来就没啥了,等难民一来,那些树都不一定能保得!”
王老头出门一看,周边几乎没人的,屋顶几乎都塌了,这天上的鹅毛雪像落不尽似的,
“哎,走吧,等着雪停了咱就去城里,咱还真舍不得这老伙计,你去把驴喂了,拿点大豆混着草料,明天还得辛苦他,可不能给他累坏。”
于是这爷俩趁着下大雪,赶紧收拾东西,也就把家里值钱的玩意儿带上,家具啥的比来财的年龄还大,又不是啥稀罕玩意儿,就带了两件王老头稀罕的,其余的都留在这儿,就是以后被难民拿去当柴火,烧了也不可惜,救人一命也算胜造七级浮屠吧。
搬家持续的两天,第三天大雪一停,来财就架着驴车往城里赶去,又是一阵打扫,又是托人请的装修的给拾到了一下厕所,又是重新修了火炕和壁炉,打扫了厨房的烟道,修补了一下灶台,在西厢房后边搭了个马厩总共花了12大洋这才回去,拉上王老头往城里赶。
王老头来到城里,看着这小院,模糊的眼睛变得更模糊了,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说着好,自从来财和他一起生活,爷俩喝的都是生命灵泉,来财越来越壮,但是对王老头作用很小。
这些年来财的空间里,除了抓的猎物在繁衍生息,也种植了许多粮食,在空间直接加工成大米白面,借着出去囤粮的借口,用驴车直接拉了1000斤大米,1500斤白面,和800斤玉米面,放在了自家的地窖里,
屋外的风吹的,呼啦啦的,大雪下的堆在路上,漫过了人的脚踝,爷俩在客厅吃着野鸡炖的汤,壁炉里面柴火噼里啪啦,房间里暖的人懒洋洋的,
王老头趁着这一股高兴劲儿,今天晚上都多喝了两杯,已经在炕上睡过去了,来财在房间躺下,望着那房顶的横梁发呆,穿越过来了这么久,总算是安稳的下来,看着王老头如此高兴,心里盘算着这日子到底该怎么过下去也成沉睡了过去
“爷,起来吃饭了,咱家还有多少钱呢?我。想跟你商量个事儿。咱现在也不缺吃喝,咱家能不能送我去读书,俺也想认识字,以后早点啥事儿做也能轻松些”
“行啊,爷们儿,你有主意就好,咱家还有二百多块大洋,足够送去读书了,等下你就去见面上扫听扫听,看看是怎么个章程,等开了春咱就送你去读。”
你来财吃了早饭就晃荡着到了什刹海,刚一到满眼都是小青年在那儿滑冰,周围都是些小摊贩,点了一份驴打滚,顺便问老板“老板,给您打听个事儿,这周围有学校吗?”
“有啊,顺着这胡同直走200米右转就有一个学校,小学和中学连着一起。怎么着啊?是你儿子还是你女儿要读书啊?”
“嗨,一亲戚,我就帮忙打听打听,这不是刚搬进城吗?,行,麻烦您嘞。”
来财三两下就吃完这驴打滚,付了账转头就走,心里还想着什么破眼神儿啊,我有那么老吗?还儿子女儿?老子自己都不行啊。!真没见识!
转头到了这学校,找到了招生的老师,说明了自己的情况,刚想说自己学过,可又想到这年头用的还是繁体字,这繁体字对来才来说就是七窍通了六窍,这是一窍不通啊,得,还得从一年级开始上,记清了学校要的材料,也就是户口本,其余的承诺给钱钱给招生老师让他代办,回家吃了顿午饭,下午拿着户口本过来这招生老师也办好了材料说明,忍痛掏了六个大洋,明年开春就能来读书了,一学期1大洋,或者100法币,但是法币掉价掉得厉害人现在只认大洋。
回到家“爷,找到学校了,咱那些都弄好了,等开了春直接去交学费就行,一学期¥1大洋,法币得按市场购买力来算,咱家还有没有法币呀?不行咱都给他花了。我看这法币是越来越不值钱了。上半年五法币还能买个鸡蛋呢。现在20法币想买鸡蛋,还有市无价呢。”
“得,你就甭管了,明儿我去给你换成书,这个冬天你就自己个儿在家好好学吧,虽然也不图你学成啥样,别给咱丢脸就。”
“哎呦喂,我的爷,您这不是在损我的吗?啥叫别给你丢脸?我告你这脸,那你还就丢不了。”
“年纪不大,口气不小啊,爷们儿,但是你这读得再好,也不耽误我打你呀,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的,家里有点起色,你的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,也就是搬家的时候没把那竹棍拿来,不然今天非得叫你吃一顿打狗棒法。”这两年王老头听着来财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是跟着学了许多。说话也是变得风趣了许多,
“您是爷,咱招惹不起咱就不招惹了,行了吧,犯不着生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