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小子,你可成大户了,几十块钱都不放在眼里了,啥时候救济一下你老叔啊?”
“嗨,老叔你说得啥话啊,我哪回吃肉没想着老叔,月禾和老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,老叔你还没老,记性咋就这么差了。”
“好了,不跟你这臭小子掰扯了。”
陈国富站起来,将身上的雪拍掉道。
“我过来跟你说一声,就是让你心里有点底,往后可别跟别的人说起这事,我啊,就先回家了。”
“别走啊,老叔,要不让我让宁婉整点菜,今天高兴,我俩喝上几杯。”
陈卫东今天能不高兴嘛。
既除掉那伙人,还得知老太婆疯掉的消息。
双喜临门啊!
陈卫东一高兴,人都精神起来了,觉得就算没菜光喝酒,也能喝下大半斤。
“一边去,我明天有正事,今天可没空和你这个臭小子喝酒!”
陈国富一听,肚子里的馋虫也爬出来,让他心里也痒痒,但怕误了正事,赶紧摇摇手离开了。
……
次日一大早。
云意迷迷瞪瞪从床上爬起来。
她捂着脑袋,觉得头疼得不行,脑袋里断片回想着昨日。
她与陈卫东他们喝酒,好像是喝嗨了,拉着每个人都干杯,甚至还要和小妮妮也干一杯。
后面发生了什么,她就想不起来了。
想到昨日的糗事,云意都感觉快没脸见人了,太社死了。
但实话实说。
昨晚,是她来到九曲屯后,睡得最踏实的一晚了。
没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,没有各种怪异的味道,也没有人半夜上茅房时毫无顾忌的开门关门声。
“哎!”
想到自己还要忍受这样的折磨好几年,云意长长叹了口气。
还是宁婉姐妹俩脑袋灵光,嫁给陈卫东,在九曲屯落户,就能关上门过自家日子。
不像她,每天在知青点遇到的糟心事根本数不清。
要想躲开那些糟心事,难道她也要学着宁婉,找个屯里人嫁了?
可她想嫁给陈卫东。
不是的。
云意下意识连连摇头。
她没有想嫁给陈卫东,只是想让狗男人受到应有的教训。
到时候,自己生七个八个孩子。
让孩子们都去缠着陈卫东,累不死他。
想到那个场景,云意情不自禁笑出声。
“大早上,瞎乐呵啥呢,咯咯咯也不停,我还寻思哪家的母鸡下蛋,赶紧出来瞅瞅。”
她正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,就被这道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,拉回了现实。
云意看向屋门口,陈卫东环着胳膊正靠在门上,眼神可不像是在冒好泡。
她生气道。
“臭男人,我才不是什么老母鸡!”
“而且你进屋之前不会敲门吗?如果我正在屋里换衣服,被你看光了,岂不是被你占了便宜?”
陈卫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随即摇摇头,一句话没说,却把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。
云意又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看不出陈卫东眼中的意味。
她立刻气疯了道。
“臭男人,我还以为你变好了呢,没想到大早上你就搞事,简直是臭流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