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牙几乎都没了。
嘴里的铁锈味,越来越浓重。
但朱学才却没空理会那些,赶紧向陈卫东摇手道。
“布药,喔吃到错了,兄迪,你也次就范过窝吧,喔愿意倒签,呃原意割你钱!”
朱学才明白自己遇到了狠角色。
眼下除了低声下气求饶,让对方饶过自己外,别无他法。
自己年纪不大,还有大好的人生要享受,根本不想去死。
原本低声下气的求饶,因为没了牙说话漏风,显得格外令人发笑。
“现在明白错了?”
陈卫东不紧不慢走到他跟前,蹲下身体,勾起唇角道。
“你这哪里是明白自己错了,分明是清楚,自己快要死了。”
“鸽,鸽,你饶锅喔吧,窝哟钱,泥要多少窝都给。”
朱学才此时哪里还有一点嚣张的模样,他只想用尽各种手段和方式,让陈卫东饶他一命。
但等他活着出去。
什么道歉给钱,他马上就带一帮人,把陈卫东这个狗玩意儿整死,再将他的女人都占为己有,玩弄一番,才能解他心头之恨。
陈卫东看到了他眼中的狠意。
心中庆幸,自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,从始至终的目的就是弄死他。
要不然,一时心软放过他,可是贻害无穷。
“呵呵。”
陈卫东突然笑了,朝他两腿间看了眼,在他无比惊恐的眼神中,抬脚,狠狠落下。
“鸽,别啊,不要……”
“咔嚓!”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
一道痛彻心扉的惨叫声在林子上空响起,吓得不少动物警惕起来,该躲得躲,该藏的藏。
此时,朱学才疼得弓起身子,模样就像是一只煮熟后,蜷缩起来的大虾。
眼泪,鼻涕,和他口中吐出的血,混合在这家伙脸上。
让人一眼看到,就觉得反胃。
陈卫东一脸嫌弃,抬头看了眼天色,知道必须尽快解决他,于是便快步上前。
“啊,你要干什么,你要是杀了我,你也不得好死,还有你全家唔……”
陈卫东懒得听他废话,抬手一捏一扯,轻而易举卸掉这家伙的下巴,拿出一团从王古士裤子上撕下来的布,塞进他嘴里。
然后将地上的半自动猎枪拿在手里。
“嗯——唔——”
每敲在他的四肢一回,他就像条上岸的鱼,扑腾一下。
青筋毕露,汗如瀑布。
一声声惨叫被嘴里那团布堵着,不是不痛,是根本喊不出来。
继续了十几个来回。
从痛得昏厥过去,再被更惨烈的痛唤醒,到后面,他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,杀了我,杀了我,给我个痛快吧!
……
王古士此时也生不如死。
难以忍受的剧痛,让他本能流出生理眼泪,但天太冷,很快将眼泪冻成冰。
他被绑着,动弹不得,只能忍受疼痛和寒冷。
此时,王古士心中只有一个期盼。
那就是希望朱学才和冯胜勇几人早些察觉到陈卫东,赶紧将他弄死,好回来把自己解救出来。
等他活着离开。
肯定要将陈卫东的一家老小都折磨死,才能发泄出今天的怨气。
听到不远处的哗哗的踩雪声,王古士认为是朱学才他们的。
他赶紧激动的呜呜呜叫唤,想要发出动静,引起来人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