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东哥说,有人会惦记他们家的钱。
宁婉记在了心里。
就把压在枕头下面的小铁盒,放到了木梁上。
盒子扁扁的。
如果不搬个凳子,踩在上面,仔细瞅几圈,是不大可能瞧见这盒子的。
幸好她将铁盒藏了起来。
要不然,那个小偷就把他们的家底偷了个精光。
三人放下了些心。
好歹家底没被偷,至于丢失的米面粮油和肉,凭她们的本事,轻轻松松就能挣回来。
但这小偷真可恶。
宁小茹狠狠跺脚,生气道。
“如果知道小偷要来,就不把黑山和野狼它们关在狗窝里,而是放开绳子,让它们咬折该死的小偷的腿,让小偷长长教训。”
韩敏霞瞧着一团乱的家里,也沉了脸道。
“这群杂种,我去找陈叔一趟,想办法把小偷抓出来,弄不死他们。”
“就是,就是,这群坏东西,就应该逮住,再打死。”
宁小茹气得不行,连声赞同。
“先停下。”
两人打算迈出门口,陈卫东突然叫住两人。
“我们都用一个说辞,就说我们家辛辛苦苦攒了好久的几百块钱全被偷了,而且我们不去大队,朝老叔家过去,对了,样子装得伤心愤怒些。”
“嗯?”
宁小茹茫然睁大了双眼,不明白姐夫的意思。
但宁婉和韩敏霞的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。
“啊,你们家里的米面粮油肉和钱全被偷了?”
陈老婶的大嗓门,立刻就惊动了不远处唠嗑的婶婶嫂子们,她们互相看了眼,就都凑到支书家门口,瞧起了热闹。
宁小茹装出抹眼泪的模样道。
“对的婶子,就一个晚上不在,家里被偷的一干二净,除了米面粮油肉外,还有我姐夫姐姐辛苦攒的四百块钱,都没了,呜呜呜。”
瞧着宁小茹哭得这般伤心,陈家老婶忍不住破口大骂道。
“哪里来得丧尽天良的玩意儿,还把你们家偷个精光,这往后,你们可怎么生活啊。”
“什么,东子媳妇,有小偷进你们家里了?”
旁观的婶子们,听个差不多后,赶紧询问。
宁婉点点头,垂下脑袋,装出一脸难过的模样道。
“只有衣服和锅碗瓢盆没被偷走,其余的全没了。”
“哟,这可是四百块钱,数目不小啊,要是被逮住,肯定要枪毙的,这小偷胆子还真是大啊。”
“这种黑心肝的玩意儿就该被枪毙!”
“瞧不出来啊,东子媳妇过门还没几天,家底就攒的这么厚了。”
“害,你没瞧见东子几乎天天带俩人进山,这么辛苦,不就是想多打些猎物,好卖肉换钱,然后再存下些家底,结果这下完了,存了这么久的家底被偷了。”
“唉,这是什么事啊,东子他们接下来,可怎么办。”
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,场面格外嘈杂,陈家老婶听着都心烦,但她也不能将人都赶走。
万一,还需要她们帮着出个主意呢。
陈家老婶赶紧转身,对着身旁的月禾道。
“月禾,赶紧去大队里找你爸,让他快些回来。”
“嗯!”
月禾也明白这事可不小,赶紧跑出了家门。
“闺女,快别哭了,等你老叔回来,我们再商量对策。”
家中。
陈卫东蹲在野狼面前,被拴在狗窝里的野狼狗眼茫然。
“我问你答,正确叫两下,不正确叫一下,懂了吗?”
这个年代,没有摄像头。
他们家偏得慌,少有人经过,目击证人都不一定有。
即便报了公安。
但就这个年头,那落后的刑侦手段,恐怕根本弄不清真相。
所以,陈卫东只能靠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