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卫东都差不多听习惯了。
要是哪天宁小茹突然安静了,他倒要害怕小妮子作了什么妖。
说实在话。
还是这个年代的资源丰富。
才一个多小时,两人逮住的母豹子和蝲蛄都装了大半桶了,桶里还装了点水,瞧着宁小茹都有点提不动的模样道。
“逮了这么多,也够我们吃的了,回家吧。”
宁小茹犹豫了下,显然她还没有抓尽兴呢,但低头看了眼大半桶的母豹子和蝲蛄,只能点点头道。
“行吧,东哥,我们快点回家,把它们下锅,赶紧让我尝尝它们的滋味有多好。”
“哟,这就是大东哥吧,我总算等着你了!”
陈卫东和宁小茹刚进屯子,还没走到家门口,就被一个男人拦住。
陈卫东嘴角抽搐。
这哪里来得家伙,腔调咋这么抽象呢。
“你谁啊。”
“呀,大东哥,我是郑家屯的李富贵,今天找来,是我们大队支书想求大东哥你出手,帮个忙来着。”
这李富贵是郑家屯的。
陈卫东刚开始以为,这人是昨天那兄弟俩请来的帮手,但这人一番解释,把他弄得搞不明白了。
郑家屯离着他们九曲屯,说不上远,也说不上近。
他跟郑家屯队支书连面都没见过,更别说认识了,什么事能让人家大老远的找上自己这一个陌生人呢。
“你先说,到底啥事,我听后再看看。”
李富贵听到这话,放下了些心,只要没有立刻拒绝,那就还有商量的余地。
“大东哥啊,你估计也知道,就在昨天,不是上山大围猎嘛,屯里的乡亲就招惹了一个大马熊。”
“这家伙被屯里人射中了一枪,但没射中它的致命部位,反倒是把它惹红了眼,伤了好些屯里人。”
“而且那家伙似乎是记恨上了,也不回山上了,总在我们郑家屯周边徘徊,屯里人也都担惊受怕,晚上都不敢入睡。”
此时,李富贵从身上掏出些烟,从里面抽出一支,递给了陈卫东,接着说道。
“咱们俩屯的支书关系不错,他又听陈支书老夸大东哥你打猎技术杠杠的,我们支书就想请你帮个忙,弄死那只大马熊。”
生怕陈卫东摇头拒绝,李富贵赶紧补充道。
“但支书也叮嘱了,肯定不能让大东哥你白跑,无论能不能弄死大马熊,我们都会给出力钱。”
陈卫东倒不在乎什么出力钱,而是觉得有点奇怪,问道。
“你们郑家屯的猎人不能上吗,为什么要大老远,费劲请我一个外人。”
“哎。”
李富贵叹了口气,才开始解释道。
“我们郑家屯从前也有好些厉害炮手,这里面有个郑四儿,还和大东哥你们家的老爷子认识呢。”
“但几年前郑四儿带着几人上了趟山,去打狗围,根本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,那几人一个都没回屯里,大队还让民兵队到山上找他们,别说尸体连衣物都没瞧见片块。”
李富贵一说,陈卫东也隐约想起来了。
当年,这件事在附近屯子,可是人尽皆知,就连他爷爷也帮忙上山找过,但怎么也找不到,时间久了,这事也就成了一个谜。
人怎么都找不到,那些猎户家里头也没办法,弄了个衣冠冢,只能让这事翻篇了。
话虽如此,但陈卫东又继续追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