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吼!”
突然响起的吼声,带着一股深入灵魂、难以忍受的痛。
熊瞎子被迫急刹车,瘫软在地上。
只剩下时不时抽搐。
而黑炮紧紧咬着,还死命向外拽,鲜血撒了一地。
“吼…赫…吼……”
熊瞎子无力低吼。
它已经痛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。
早知道它就继续冬眠,被吵醒也当听不到了。
雪花和黑山也赶忙咬住熊瞎子的左右前腿,朝两边扯。
架好了枪的陈卫东心里一缩,胯下凉飕飕。
这种痛,堪比撕心裂肺。
陈卫东为这头熊瞎子哀默一秒,然后兴冲冲提着枪跑下了小高地。
这时熊瞎子缓了缓痛楚,甩开左右前腿上的雪花和黑山。
好在昨夜雪厚。
飞上天的二狗有雪垫子,没什么大碍,起身又围住了熊瞎子。
然而熊瞎子顾不得乱叫的二狗,也顾不得不远处的猎人,反是恶狠狠朝黑炮咬去。
黑炮松口,赶紧后躲。
熊瞎子刚放松一下,准备回头咬陈卫东这个罪魁祸首。
黑炮把握时机,一口咬在了根部位置。
还用出了大多猎狗都会的“死亡摆头”。
咬死猎物不松口,疯狂摆动狗头,给猎物带来最大程度的伤口。
“吼!”
又是一声震天吼叫。
在黑炮“死亡摆头”技能下,流血的熊根,连根断了。
血根本止不住。
陈卫东此时也抬起枪,对准了连连哀嚎的熊瞎子,按动扳机。
几十米的距离够近了。
一颗子弹径直打入熊瞎子的左眼,它重重倒在地上。
没了低吼声。
还一动不动。
但陈卫东也没有径直上前。
因为这熊瞎子会装死。
每年被熊瞎子骗过,葬身熊口的猎人可不少。
瞧着黑瞎子的出血量,又拖了会儿,陈卫东才上前。
摸着尸体已经僵硬了。
陈卫东才彻底放下心。
“姐夫,我能下树了吗?”
宁小茹按耐住激动,小声问。
“嗯,慢点下树,别扭了脚。”
陈卫东换好子弹,重新把枪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