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。
世人皆知,秦家大姑娘当年陪母亲外出礼佛,结果遭遇山贼,为了救下母亲,秦大姑娘身中数剑,脸上更是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。
当时无数大夫太医被请到秦府,可都对此束手无策。
可现在看她的脸上哪里有半分疤痕可寻?
“你……你当真是秦大姑娘?”
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开口打破了此番寂静,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。
“怎么会,当初不是说她毁容了吗?”
“对啊,她都二十了还没说亲,难道不是因为毁容了吗?”
“可看她那样子,哪里像是……像是毁过容的?”
这其中最为惊讶的莫过于坐在明华公主一侧的孙姑娘了。
当时她可是亲耳听祖父说过的,说秦大姑娘脸上的伤极为骇人,绝没有治好的可能。
“怎……怎么可能,你不是秦大姑娘,你是谁!”
秦大姑娘蹙了蹙眉,开口道:“诸位,不必怀疑,一会儿我为大家表演一曲大家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。”
她这样说众人又信了几分。
当初秦大姑娘春日宴上一把好嗓子不知迷倒多少京中好儿郎,就是后来毁了容也还是有些人上门求亲,就是为了她这声音。
听她这声音,其实大家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了。
她笑着转身冲着苏秒秒盈盈施了一礼,“倩茹能有此番造化,还得多谢了苗大夫。”
“救人乃医者本分,秦大姑娘不必客气。”
世人都以为秦大姑娘因着毁容被父亲嫌弃关在了府中,孰不知她早在被众人嫌弃时便已离京,游览各地。
当初她途经容州,偶感风寒,到医馆就诊。
苏秒秒听丫鬟唤她大姑娘,又不小心瞧见她脸上的疤痕,想起了原世界线里的奇女子,便主动帮她医治。
对方自是百般感激。
此番她如此现身也是跟苏秒秒商量好的,想必过了今日镇南王府的门槛怕都要被踏破了。
想起刚才那些人的嘴脸,苏秒秒勾唇笑了笑问:“秦大姑娘的舒容膏可还够用,若是不够了便来寻我。”
秦倩茹自然知道她的意思,笑着配合道:“劳苗大夫费心,确实快用完了,晚些时候我同苗大夫一起去取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在场众人都很好奇舒容膏是什么东西,就是那好东西治好秦大姑娘的脸的吗?
可还没等大家提问,秦大姑娘道:“诸位,时间不早了,先用膳吧,我为大家大家唱一曲。”
不多时她取了琵琶坐在了不远处一把椅子上,许是习惯了,她仍旧戴着那帷帽,却更有味道。
何淑媛看着苏秒秒,眼睛一直亮晶晶的。
“苗大夫,没想到你的医术真的那么好,说实话我原并没有抱太大希望。”她说着眼里有些泪光。
苏秒秒看着不免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其实我的医术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,偏巧会些疑难杂症而已,不一定能看好何夫人的病。”
说起此事,何淑媛又有些头疼。
“我知道的,苗大夫能答应我去看看已经很好了,我都理解的。”
苏秒秒微笑点头,没再多说。
午膳过后,许多人都往苏秒秒身边凑,各种脂粉味混在一起熏得苏秒秒头晕。
目的已经达到,苏秒秒和何淑媛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,便提前悄悄地离开了。
如她所料,当天下午她的名声几乎传遍整个京城。
这次无关那玉面神医的故事,凭借的是她自己的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