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，严嗣一与鬼谷子二人以问题为武器，以心理为擂台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心战。
鬼谷子先开口回答：“那是一个畜牲。”紧接着便问道:“你是不是还有秘密隐瞒我？”
“是的，那个畜牲是谁？”
鬼谷子心中一凛，但面上依然强装镇地回道：“那个畜牲就是姜衷辛。你对我的秘密好像很感兴趣，你的秘密又是什么呢？”
严嗣一微微一愣，随即心中暗自思量：这个姜衷辛到底是什么人，竟然让如此厉害的鬼谷子都要煞费苦心这么多年去对付他。
“快点回答！”
面对鬼谷子的催促，严嗣一依然不急不躁地回答：“我杀过人。”
“这个秘密我已经知道了，所以不算。”严嗣一还没提问，便被鬼谷子打断道。
他们都清楚——多让对方问一个问题，就多一分暴露自己弱点的风险。
严嗣一微微一笑，“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，又何必再遮遮掩掩？我杀过的人，不止一个。”
他显得胸有成竹，问道:“你与姜衷辛之间，到底有何过节？”
鬼谷子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：“我与霓妹，本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，都是姜衷辛那个混蛋，将她从我身边夺走的！”
鬼谷子此时的情绪明显受到影响，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，甚至忘记了继续追问严嗣一。
严嗣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，他趁势追问：“那霓妹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鬼谷子闻言，神色一黯：“她被那个混蛋害死了！”
严嗣一敏锐地捕捉到了鬼谷子话中的漏洞，“不对，你在撒谎！你的眼神告诉我，你在说谎！”
鬼谷子一愣，随即怒道：“我没有！霓妹就是被他害死的！”
“可你的眼睛一直在往右上方看，人的大脑在撒谎时，眼球会不自主地先向上、再向右转动。所以，你到底在隐瞒什么？”
鬼谷子听后，神色变得更为复杂：“她……她是因为姜衷辛而死。”
严嗣一知道现在正是击溃他的好时机，于是大胆提出猜想：“她是你杀死的？”
鬼谷子闻言，脸色大变：“不！都是姜衷辛逼我的！是他抢走了霓妹，我才会……我才会……”
听到这里，严嗣一已经完全看穿了鬼谷子的谎言。
他厉声质问道:“不是姜衷辛抢走了她，是那个女人抛弃了你，你因为妒忌杀了她，是与不是？”
“不！不！不！事情不是这样的！霓妹是爱我的！要不是姜衷辛，霓妹绝对不会离开我的！”
鬼谷子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，但严嗣一并没有继续刺激他，而是平静地问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动的手？”
鬼谷子表情狰狞，挣扎好一会儿，才缓缓开口道：“十七年前。”
听到这个年份，严嗣一的记忆深处感到一阵颤栗。
十七年前就是2008年，我怎么感觉那么熟悉？
等等，霓妹……霓妹……
难道是姜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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