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你许久了，主人……”
饶是偌大的山洞也不足以显露出神龙残魂的全部身躯，除龙首和环绕着少虞的龙身稍显凝实，龙尾渐渐隐于半空，化作虚无。
垂首闭眼，乖巧地任由少虞抚着它额前无人敢触碰的鳞片。
上古神兽在她面前像是人畜无害的灵宠。
出现如此强大的神兽，身体里的灵力没有条件反射般地调动起来，反而感觉无比平静。
就好像知道它不会伤害她一样。
少虞神色探究，和那双金色龙眼淡然对视。
一股熟悉的感觉从识海深处钻出来，仿佛她和它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。
“为何称我为主人？”
上一世她没有进灵犀秘境，也从未见过上古神龙。只听说孟桑宁在秘境里得了把仙器，可能就是她现在手中这把，但没听说过孟桑宁的那把仙器的剑灵是上古神龙。
“因为你本是我的主人啊……”
仿佛从上古传来的声音，低沉中带着浓浓的叹息。龙首前倾，就着她的手轻轻在掌心蹭了蹭。
少虞竟看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。
她还想再问清楚些，可眼见着上古神龙的身形顿时虚化很多，变得透明。
“主人……我们还会再见面的，等我。”
没给少虞反应的时间，它如那道灵力飓风般消散于空中。
没人看到一道若隐若现的流光飞入她的随身空间，除了少虞自己。
她垂眸扫了眼腰间挂着的随身空间，想起收进空间的那块断铁，心中已有大概猜测。
这把中品仙器还不足以承载上古神龙为剑灵，即便只是一道残魂。
那真正让上古神龙甘愿做剑灵、掀起灵力飓风的，极有可能是那块其貌不扬的断铁。
“神龙不见了！”
底下的声音拉回少虞的思绪，她敛起眼底幽色，手持仙器翩然落地。
“息心尊者，那条神龙呢？”
“神龙是重新回到神兵里了吗？”
“太不可思议了，我竟然有朝一日有幸见到上古神龙！”
“尊者，您没受伤吗？神龙没对您怎么样吗？”
一群人围上来，七嘴八舌地追问。
少虞目光掠过每个人的脸。
他们都是在问这把剑和上古神龙，没有提及一下神龙唤她为主人的事情。
看来，那条上古神龙残魂和她的对话，只有她和她听得到。
“尊者，您是怎么把剑拔出来的？”
“神兵能发挥多大威力您知道吗？能给我们展示一下吗？”
“尊者……”
耳边叽叽喳喳一片，少虞嫌吵得慌。
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斜过去，都闭了嘴。
“息心尊者，你取了神兵下来，该给我们大家看看吧。”
孟桑宁从人群中走出，视线未从少虞手中垂地而握的那把剑上移开半分。
那本该是她取下来的神兵，现在却被少虞拿在手中。
“神兵是在灵犀秘境里发现的，也算是元清宗的东西。你拿了连看都不给看，不好吧？”
只要少虞能把手里的神兵交出来，那她就能把神兵拿回来。
只要她跟宗主说一声，宗主就会把神兵给她。
她要的东西，从来没有得不到的。
“要看？”
少虞手腕翻转，轻盈地挽了个剑花。
下一秒。
骤然反手持剑，横在身前，灵力激荡。
“唰喇喇——”
刚才还涌上来争着抢着要看神兵的一众弟子，被吓得倒脚后退。
这个踩到那个的脚尖，那个踩到这个的鞋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