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当。哐当。哐当。
huv 每碾过一块石头就剧烈颠簸。这老掉牙的车型连稳定驾驶模块都没有吗？柳烟霞既困惑又震惊。
“呃……”
‘我干嘛要跟着来？’五分钟就让她悔不当初。
“…… 你为什么来这儿？”
在持续颠簸中稳住身形时，身旁的金河振突然发问。柳烟霞瞥他一眼反驳道：
“度假有什么用？人得见世面、听真话、感受生活才能进步。”
“哦。”
金河振迅速接受她的说法，重新目视前方。柳烟霞定定凝视着他。
无论看多少次，他都相貌平平。若戴上眼镜，就是标准上班族的脸。
“嗯……”
但可疑之处绝非一两处。与其说可疑，不如说他浑身是谜。用 “深不可测” 形容太过夸张，但确实神秘莫测。
柳烟霞正胡思乱想时，智能手表震动起来。
是蔡娜允的消息。
[好，我接受他的赌约。看来得教教他规矩。]
她似乎气坏了。柳烟霞暗笑一声，主动搭话：
“喂。”
“嗯？”
“娜允说接受赌约。”
这时，金河振的手表也震动起来。柳烟霞好奇道：
“给我看看。”
金河振毫无怨言地展示消息。
[行，比就比。给你一个月。我拿出我的全部赌我必胜。你拿什么赌？]
一场弓手与枪手的对决就此敲定。
柳烟霞觉得这局面荒谬，却又好奇。
“…… 话说回来，你为什么这么做？”
为什么偏偏要挑衅蔡娜允？
金河振凝视着她，说出仿佛真理般的话语：
“蔡娜允真正的天赋不在弓箭上。”
柳烟霞听不懂他的意思。
“若她放弃弓箭，能走得更远。”
金河振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。至少，柳烟霞是这么感觉的。
她渐渐看出端倪。
没有兴趣就不会有批评。只有反复审视，才能发现缺点。某种意义上，提出中肯批评比赞美更难。
照此推断……
这个男人究竟观察蔡娜允多久，才能如此确信？三个月？半年？一年？甚至更久？
‘…… 仔细想想。’
特工军事学院三年级时，金河振与蔡娜允同班。那时他们都只有 11 岁。从那时至今，整整六年过去。
难道六年间，这个男人……
哐当！
“啊！”
huv 突然剧烈摇晃后停下。柳烟霞的头撞向前排座椅头枕。
“发…… 发生什么了！？”